赵臻姝桌前也有,只是她别说喝酒了,闻着桌子上的这股儿味儿就犯恶心。
好在有一盘酸杏儿,一口咬下去,胃里就满足了一半儿,另一半儿又要再吃些辣的通红的菜。一酸一辣,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满足了。
赵臻姝听过太后的话,便看向赵杨氏。
“臣妇多谢太后娘娘关怀,臣妇不过是偶感风寒,身体略有不适罢了,幸得太医精心调理,如今这身子已然大好,让太后娘娘挂心了。”赵杨氏微微欠身行礼,双目波光流转,脸上洋溢着光彩,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太后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之意。赵杨氏的年纪也不比她差多少,去年病了一场,还有这个精神头,真是不容易。
太后又问一些话,左右都是身子安好的话题。
还有一些积古的臣妇,也都被问到了,大家都捡着好听的话说,把太后哄得极为开心。
赵臻姝心里松一口气,瞧着娘亲的样子不像是身子难受的,她在坤宁宫里提起的心才渐渐放了下去。
也不乏有人把话题扯到赵臻姝身上,无非就是拿着孩子说事。
“也不知怎么回事,嫔妾听闻皇后娘娘这孩子怀的辛苦,也不知是冲着谁了,竟然这般苦苦折磨于杭皇后娘娘。”姚锦涓说完这话,便赶忙低下头去,再也不敢抬起半分。
她紧张得不行,一颗心怦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那双手更是死死地掐在一起,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已经泛白,甚至隐隐传来一阵刺痛感。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松开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本不愿说这种话,可她又不得不说。她住在启祥宫,德妃娘娘说什么,她便只能做什么,她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办,否则,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这边厢,德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块白一块的,难看到了极点。只见她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呵斥道:“放肆!姚选侍,本宫平日里对你实在是太过纵容了,以至于让你这般无法无天,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的话语来,简直就是信口胡诌!”
话音未落,德妃已然嚯地一下站起身来,紧接着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地向皇帝和皇后求情道:“陛下,娘娘,臣妾宫里的这个姚选侍今日许是吃了酒,泛起混来,竟然冒犯皇后娘娘,皆是臣妾管教宫妃不力之过,求陛下,娘娘开恩。”
太后把自己的眼神投递过来,只不过看了看,就知道德妃要开始有动作了,便收回自己的目光,故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