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起来吧,这种痛楚哀家明白。”太后抹了抹眼泪,眼中露出几分哀伤,不过等她看向杨贵人时候,这抹哀伤便消失不见了。
她若是要真被杨贵人几句话,就去替杨贵人把孩子要回来,那她白活了。
“你有一份慈母心肠,乃是人之常情,只是你如今身份地位,如何抚养三公主?”太后继续道:“哀家看你也是好的,你又有心来慈宁宫给哀家请安,哀家不是皇后那般不通情理,能做出让人母子分离这种事的人,只是嘛……”
杨贵人心领神会,当即道:“太后娘娘如此大恩,臣妾没齿难忘,若有差遣,臣妾定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以报太后娘娘大恩。”
“哪有那么严重,说来此事也容易。”太后眯着眼睛道:“哀家瞧着丽贵嫔那股妖媚祸主的劲儿又犯了,她到底是舞女出身,不比你们都是世家贵女,知书达理,你若是能为哀家除此心头大患,哀家未尝不能替你做主。”
啊?啊?啊?
杨贵人几乎感觉自己听错了,让她除去一宫主位?她要是有这个本事,还用来来求太后?
杨贵人左右为难,表衷心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她实在做不到啊。
太后瞧着也不急,慢悠悠地道:“你如今只是个贵人,自然没这个本事,哀家会助着你的。”
杨贵人闻言,心中稍安,连忙呼了一口气道:“臣妾多谢太后娘娘。”说罢,便行礼告退。
太后看着杨贵人离去的背影,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陷入沉思。
杨贵人有前科,曾经在皇后和贵妃之间左右摇摆,能不能信得过还是两说,不过如今她也是没什么能用的人,倒是不妨给杨贵人一些甜头,先用着就是了。
慈宁宫殿外,白簇和春和正相互看着对方。
“春和姐姐,太后娘娘一向信任您,这是怎么了,今日竟然把你都赶出来了。”白簇带着几分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