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之法过于保守,徐太医擅幼儿杂病,何妨一试呢?”谷忡叹息道,他突然觉着自己已经老了,许多事都不敢再冒险。
赵臻姝收起眼泪,坚定道:“陛下,您以为如何?”
“那就按照徐正儒的法子,只一点,朕要确保公主无碍。”
“微臣遵旨。”
小孩子的药方需要更加细致,每一味用药用量都需要细细琢磨,等谷徐二人敲定好药方之后,便煎服。
乐窈张着小嘴,略微挣扎,只是赵臻姝狠下心,也不管乐窈地泪眼汪汪,亲自把汤药喂完了。
两个太医也没让走,就候在隔壁的偏殿里面,虽是传召。
李景琏和赵臻姝二人都守在摇床前面,寸步不离。
“谷院判,下官不明白,您为何突然改口,按着下官的方子来呢?”徐太医坐在太师椅上,疑惑地问道。
谷忡微微一笑道:“老夫行医几十年,今日才发现早已经失去了那股子冲劲儿。”在病人身上冒险固然不好,可是若是一味保守却也不行。
“你的法子虽有风险,却能够从细微之处提前预断病情,你之能力已经在我之上啊。”
谷忡摸着胡子,叹息道。
“院判严重了。”徐正儒忙推辞道:“下官还有许多要和您学习。”
“我老了,教不了你什么。”谷忡摇摇头,“与其在宫里耗费完生命,老夫倒不如出去看看其他地方。”
他本就该告老还乡,只是赵臻姝一直需要他,这才拖着没走,现在有徐正儒,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