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后、皇后三人坐一桌,其他妃嫔坐一桌。
得脸一些的大臣们送了贺礼,陛下给赐菜到府上,也算全了君臣之谊。
“母后因着巫蛊邪术病了这么久,如今总算是否极泰来,儿子敬母后一杯。”
李景琏满脸的欣喜,真如床前孝子般恭贺起来。
“哀家病着,却也知道皇帝的孝心。”太后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说道:“好在如今后宫里的妃嫔都是纯善的,哀家也能放心了。”
“今日是你的生辰,哀家亲手做了了个长命锁,虽说你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佩戴了,可你自幼离开哀家,远去并州,哀家……哀家……”
太后话没说完, 便流出几滴眼泪来,看得人难受。
“母后,都已经过去了。”
李景琏把玩着这个长命锁,叹了一口气,心想:终究是自己的生母,病了这么久,也该好了。
太后看着李景琏沉思的模样,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
只要皇帝还顾及几分母子之情,她便可稳如泰山。
“倒是哀家病了许久,听闻宫中宜贵嫔有孕了,怎么不见她人呢?”
李景琏微微沉下眼眸,赵臻姝瞧了一眼,接过话道:“母后,宜贵嫔已经被降为选侍了。”
“哦?宜贵嫔怀着孩子,犯了什么错皇帝要这样责罚她?”
“母后,余选侍先前谋害皇后,朕宽宥之后,死性不改,又在慈宁宫埋下巫蛊娃娃,您一病不起也是因为受了那邪物的影响。儿子让她迁居景阳宫,待生产之后便处死。”
太后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巴,说道:“阿弥陀佛,今日是你的生辰,万万不可说这些晦气话。”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若真是如此,那便是死有余辜了,只是哀家听闻她从前只是晋王府的奴婢出生,一个婢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皇帝还是要多思量才是,免得错怪了人。否则将来皇子出生,有这样一个生母,也太过难看。”
太后说完,又看向赵臻姝,道:“皇后以为呢?”
李景琏的目光望向赵臻姝,略带着几分怀疑和犹豫。
“母后所言极是,只是余选侍桩桩件件都是陛下和臣妾彻查的,刑罚司的精奇嬷嬷好好的招呼了她贴身伺候的人,这才给余选侍定了罪。”
“陛下,臣妾实在不知余选侍背后有谁,能够如此手眼通天,陷害臣妾便也罢了,还能够陷害母后。”
赵臻姝垂下眼眸,若慈宁宫的巫蛊娃娃陛下掺和了,必然会遮掩一二,不让太后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