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一年半的光阴,魏铮终于再次踏足了清月阁。
刹那间,严如月都不知用何等言辞来表达自己的心绪。
寤寐思之、越思越不可得。
她日思夜想的夫郎,终于肯来瞧她一眼了。
片刻后,严如月在丫鬟们的相帮上打扮得宛如三春之桃那般俏丽。
她端坐在紫檀木太师椅里,静静等待着魏铮的出现。
情到浓时,严如月的心里甚至生出了些妄念。
她想,会不会魏铮是忆起了两人从前的旧情,亦或者是自己端庄贤良的名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自己的努力,终于打动了他?
就在严如月满心欢喜之时,魏铮踩着夕阳的余晖走进了清月阁的正屋。
许久未见,他仍是如从前那般俊雅出尘。
“夫君。”严如月眼巴巴地唤了他一句,换来的却是魏铮的冷漠以待。
魏铮却是正眼也不瞧严如月,只往左边的团凳上一坐,这便道:“我担不起你的这一句夫君。”
冷漠淡然的一句话,如兜头给严如月浇下了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
严如月怔在了原地,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而魏铮则根本就不把严如月的这些情绪放在心上,即便瞧见了,也是熟视无睹。
“今日我过来,是有件事要与你说。”彼此两两无言后,魏铮先开了口。
严如月回过了神来,给一旁的唐嬷嬷递去了求助的眸光。
可夫妻间的事,并非唐嬷嬷一个奴婢可以插的进去嘴的。
她只能笑着给魏铮端上了温热的茶水。
不曾想魏铮却连个眼风都没往唐嬷嬷身上递去。
他冷笑了一声,而后道:“让丫鬟和婆子们都出去吧。”
于是,唐嬷嬷便领着其余的丫鬟们走出了正屋。
四下无人,严如月愈发觉得局促不安,甚至于不敢去直视魏铮的眸光。
而魏铮也难得拿出了几分耐心来,他低唤了一句严如月,嗓音一如当初那般低醇雅致。
“如月。”
这一声低唤,如一记重拳打在了严如月的心口,倏地逼出了她如潮般的泪水。
魏铮已是许久不曾这么唤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