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是忘却了自己赶来镇国公府的初衷,心中怒火不断上涌,只想着要为珍姐儿出一口恶气。
魏铮一路拉着珍姐儿往外走,珍姐儿的奶娘一边跟着一边劝道:“世子爷别冲动,不过是婆婆教训儿媳而已,不至于如此。”
谁曾想魏铮却立定在原地,用那双冷若寒霜的眸子扫过了那婆子,只道:“这样委屈的日子,有什么好过的?”
魏铮又与珍姐儿说:“你是我们魏国公府嫡出的小姐,是他们镇国公府的二奶奶,阖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疼宠才是,如何能受这样的闲气?”
话音甫落,珍姐儿本就凝着泪的杏眸里又滚下了两行泪珠。
“大哥哥。”她艰难地开了口,嘶哑着嗓音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魏铮是心疼不已,立时又带着珍姐儿出了镇国公府。
许是周氏理亏的缘故,又或许是镇国公府的人并不在意珍姐儿的处境,料定了她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竟是没人出头来阻拦魏铮。
魏铮这便将严如月带回魏国公府一事抛之脑后,只带着珍姐儿回了府。
荣禧堂里的金阳公主听闻了此消息,惊得将茶盏重重地搁在了桌案上。
不多时,她便派人去把魏铮和珍姐儿请了过来,二太太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宁兰最后一个赶来荣禧堂。
魏铮木然着一张脸,虽然竭力掩饰,剑眉与星眸里依旧凝着蓬勃的怒火。
珍姐儿则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筋骨,瞧着是没多少意趣的模样。
二太太瞧了心疼不已,只问:“上回回门的时候瞧着气色还好些,如今怎么憔悴成了这般模样?”
金阳公主也应和着问道:“是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珍姐儿却只是僵立着掉了两滴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金阳公主便问魏铮:“铮哥儿,你来说。”
宁兰也望向了怒意凛凛的魏铮,四目交汇间,便见他冷然地开了口道:“母亲,儿子是真想和严如月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