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母家出了位贵妃,二老爷在官场里也是节节高升。奴婢就是怕这一点,才会把这事告诉姨娘。”
闻言,宁兰心生寒意,不再纠结着自己对魏铮的情意。
原以为,芳箬的这一步棋能将严如月关在清月阁里,短时间内,都不会生变了。
她还想要借机搅弄人心,让严如月众叛亲离,落入无法挣脱的境地。
为南烟,为孩子报仇。
可现在,严如月有娘家的扶持,未必不能翻身。
宁兰有些心烦意乱,“劳烦嬷嬷多去打探打探珍姐儿与严如兴的情况。”
她总觉得这事里里外外都透出些怪异来。
宁兰与珍姐儿无冤无仇,心里还十分喜欢珍姐儿活泼开朗的性子,若那严如兴是个良配还好,可若不是呢?
“是,奴婢一定把这事查的清清楚楚的。”
朱嬷嬷退下后,宁兰便倚靠在石青色迎枕上安歇了一会儿。
小憩一阵,她便梦到了幼时被爹娘打骂、吃不饱穿不暖的黑暗日子。
这场噩梦将她吓得惊醒了过来,醒来时宁兰汗流浃背,额间密布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喘息了几口,花了诸多气力才回过了神来。
噩梦在身,宁兰环视了一圈内寝里雕栏玉栋、金碧辉煌的装潢,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她想,自己既然已将这泼天的富贵攥在了手心,便不能再轻易地被人夺去。
无论是谁。
哪怕是魏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