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一愣,旋即意识到了些什么,只道:“姨娘是怕,怕世子爷将来会宠幸别的女子,或者是和夫人和好?”
宁兰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有几分勉强:“我是怕被世子爷左右了我的心绪,嬷嬷懂我的意思吗?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夫人。”
在宁兰的眼里,严如月的确是十恶不赦。
可究本溯源,严如月一个世家大族出身的贵女,能做出这么多阴险毒辣的事来,可见她是爱魏铮爱到了失去了理智。
爱如砒霜,她不敢尝上哪怕一次。
朱嬷嬷听了这话只觉得酸涩不已,叹息着道:“姨娘的心思嬷嬷明白,嬷嬷也是过来人,知晓女子一旦耽于情爱,那便没了翻身的余地。世间男子,得到了便多会薄情。”
主仆两人慨叹一番,便见宁兰敛起了面容里的哀伤,只朝着朱嬷嬷展颜一笑道:“我不过是说说胡话,嬷嬷不必往心里去。”
她不愿多言,朱嬷嬷便想尽法子让她开心,提起了府里的一件趣事。
原来是二房的珍姐儿到了年纪,二太太忙着为她挑选夫婿。
挑来挑去,不知为何挑中了严如月的胞弟,镇国公家的嫡幼子。
生的还算一表人才,论家世,也足以匹配二房嫡出的小姐。
二太太便求到了魏铮跟前。
魏铮本是不不愿意与镇国公结这门亲。
没想到珍姐儿再一次花宴上与严如兴相谈了一番,情窦初开,一见钟情了。
听二太太说,珍姐儿回府后食不下咽,忘了世家贵女的矜持,吵着闹着要嫁给严如兴为妻。
魏铮对这个隔房的堂妹还算疼宠,便松了口。
宁兰拧眉,“嬷嬷,在我与严如月的争斗之中,加入二房这一记筹谋,这场对局会变得不同吗?”
朱嬷嬷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话语里尽是踟蹰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