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丑话说在前头

回回魏铮与严如月起了争执后,他总要借故来敲打自己一番。

夫妻两人之间的私密之事,何必牵扯到岳父岳母。

他一边想着该如何打发了岳父严松,一边迈步走入了正屋。

严如月本坐在软榻上看诗词,因与魏铮闹了不愉快的缘故,她神色恹恹得总有些提不起劲来,这诗词也只是略瞥上几眼。

她侧身凝望着支摘窗外的庭院一隅,耳畔听得些零碎的脚步声,以为是唐嬷嬷进屋来瞧她了。

她连转头瞧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只冷声道:“出去。”

魏铮顿在原地,立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今日他来清月阁,起的不是想和严如月重归于好的心思。

而是想问一问她,究竟为何要与岳父提起这些事。

他怀揣着要来兴师问罪的念头走到了严如月的身前,不想她只是冷冷淡淡地对自己说了一句“出去”。

魏铮脸色愈发难堪了些,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行动。

软榻上的严如月见“唐嬷嬷”不知好歹地不肯离去,便立时将语气放沉了几分:“嬷嬷莫非是耳聋了不成?”

她满脸不耐地偏过了头,却迎上了魏铮冷漠又无波无澜的眸光。

严如月僵在了原地,立时从软榻里起了身,仓皇无措道:“夫君……”

她立时摆出了一副盈盈怯怯的柔弱模样,美眸里蓄满了泪珠,一副要落不落的可怜神态。

魏铮却冷笑了一声说:“原来你对待自己的奶嬷嬷也是这般刁蛮任性。”

他丝毫不掩饰话语里的讥讽,严如月听了这话,心里已被缓缓袭来的酸涩所填满。

眼前的俊秀男子是她的夫君,两人对视而立,本该亲密无间的夫妻间却只剩下了冷漠与讥讽。

严如月伤心难忍,越是怅然难堪,就越是要装出一副倔强孤傲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