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和阿竹摆着胸脯保证，说至少能保留像无形斧子那样的微弱神智，没想到只剩身体了。

宁竹戳了戳，好奇地问道：“它全盛时期是什么实力？”

黎音想了想：“大概能和当初伪装成我父母的两只噩梦生物打成平手。”

宁竹一时语塞，不知道这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

说厉害吧？那两只噩梦生物，被黎音连带整个临海全部怪物一同捏成了一个球。

说不厉害吧？那两只噩梦生物又远超完美掌控者，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层次。

“这个霍尔，还真是厉害呢。”

如果不是有小黎音在，恐怕它的存在真能把全世界的人类转化成鬼，真正成为君临天下的神明。

只可惜，就算它再强，闯入噩梦宇宙的结果就只有一个，被无情镇压。

黎音则是在考虑这股力量应该怎么利用。

鬼神之力还是有点东西的，只是现在只剩一具空壳，再强的力量也发挥不出来。

把它交给某个信任的人吗？黎音想了一圈。

完美掌控者？和她们虽然混在一起，但说完全信任，却也没到那个程度。

李慕依她们？如今她们三人是自己手下，可也没那么熟悉，更谈不上完全信任。

阿竹吗？

但阿竹已经得到了那神秘力量的认可，上限绝对远高于所谓的鬼神，根本不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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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黎音最终决定将这股力量暂时封印起来，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做决定。

随手将它封锁在一个全新的噩梦世界。

黎音缓缓站起身，随着她的舒展，满布星光的身体开始无限放大，直至遮蔽一切，成为整个宇宙。

一道声音从宁竹的耳边响起：“好了，这场戏结束了，我们该回到现实世界了。”

没等宁竹有所反应，一道白光闪过，面前的景象迅速发生变化，重新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国会大厦之中，周围的人也正在陆续醒来。

确认谢云霄等人没有什么问题，宁竹缓步来到窗前，仰头看着重新出现在夜空之上的星辰。

她的心中再次发出感叹。

有小黎音站在人类这一边，真好……

而黎音却没有立即回到现实，而是闭着眼，在脑海中处理着刚才收获的信息。

归一教的诞生，如今她已经从霍尔记忆中得知了其背后的秘密。

这群满世界制造灾难的邪教徒，真正的目的竟然是拯救人类？

这简直是她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你们拯救的方法就是将人类变成可控的污染变异生物？或者用某种东西当核心，变成不死的鬼？还是说让所有人沉入梦境，生产绝望来供养一只连基本意识都没有的鬼神？

简直可笑！

如果拯救的方法是舍弃一切，包括思想、自由、人性，甚至是人类这一存在的本身，那与灭亡又有什么区别？

今天舍弃了肉体，明天舍弃了人性，走到最后，人类还能剩下什么？还能舍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