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去。

这灰袍是件自带幻形术的法宝，掩盖了他的真实面容，但高阶修士的威压是无法伪装的，更何况他腰间还有那块令牌。

散修露出恭敬之色，陪笑道：「不知是丹霞宫哪位前辈？有什么吩咐？」

灰袍人打量了他一番，抬手将一个灵石袋丢了过去。

散修接过来一看，发现里头是密密麻麻的灵石，顿时惊喜：「前辈！这是给我的？」

灰袍人开口了，经过伪装的声音听不出男女：「你帮我办一件事，只要办好了，这些就都是你的。」

这散修自然不会拒绝，能为丹霞宫长老驱使，是多好的差事啊！这些灵石足够让他的修为涨一大截！

「您尽管吩咐。」

灰袍便凑过去，轻声把事情说了。

散修越听越是震惊，脸色都变了：「子鼠竟然是凌云舟？无极宗凌少宗主的父亲？」

「不错。」灰袍淡淡道，「岑掌门和凌少宗主都看到了，苍陵山的清川司教和玄冰宫徐掌门都是证人。」

「岂有此理！」想到自己在此战中丢了性命的兄弟好友，这散修激动得脸色发红，「无极宗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到现在还想包庇他们吗？」

「所以才叫你去揭穿。」灰袍人看着他，「你也想为自己丧命的亲朋好友报仇吧？」

散修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就照我的吩咐去做。如果事成，我会再来找你，给你另外的报酬。」

又能报仇，又有好处，这样的好事岂能错过？散修立刻赌咒发誓：「前辈放心，我会努力散播消息。我虽修为一般，但朋友还是挺多的。不过……」

「怎么，还有问题？」

散修畏惧地看了他一眼，缩了缩脑袋：「没有。」

他想问，为什么丹霞宫想揭穿这件事，为什么不自己去。但是转念一想，找他这个毫无关联的人，才不容易被人查到不是？

万一事发，查流言从哪里开始的，便是查到他身上，他只消说自己是听别人讲的，谁会怀疑呢？毕竟他这样一个落魄散修，跟丹霞宫连一丁点关系都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