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斌故意走出房间,把鲍来梓也叫出来,说大伯我会有办法让红荼服从我嘞。
鲍来梓走出房间,对他说,我也唯愿你成,我们都懂兽医技术,同行也是缘分。
他们说话间,刘六英已把桌子上的6百两白银尽数拾起,放进衣袋,然后喜滋滋地往红荼的闺房走去。才走近闺房,只见门口有一个人影,细看是红荼站在那儿。
红荼问:是不是马文采来了。刘六英心里不踏实地“咚”了一下,说是哦!快进房去我跟你说话。
红荼声音柔和带嗲地说:我说嘛!他穿的正是我熟悉的那件教书的长袍。
刘六英暗想:原来红荼已经站在门口看了半天,好险,要是她跑到刚才我们相聚的房间亲自看他,就出了破绽。
刘六英到红荼的闺房不亮灯只说了一会儿话就出来了。
红荼非常激动,在房子里静候片刻,外边没有动静,却从房梁上传来老鼠唧唧的叫声。她没有兴趣听,又耐不住寂寞,便悄然推开母亲刚走时合上的房门,朝外看。
那边驴肉馆里透出朦胧的烛光,影影绰绰有个人出来,还是穿着长袍的那个,身材与马文采一般高,正慢慢地朝这边走来,脚步轻,却较稳重,儒雅中不乏从容。这个人不就是马文采吗?
她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又转身退回房间,再把门轻轻地合上,只弄出一点轻微的响声,房梁上的老鼠竟然受到惊吓而止住了叫声。
红荼合上门时,没有关死,露出一条缝隙,她扶住门扇朝外瞄,很关注那个她认定是马文采的人的动向,发现他朝自己的闺房这边走来,又有些紧张,她不再朝外看了,坐在床沿上,又随即脱了鞋子,侧躺在床上的席垫上,她的脸面是朝向房门的。
此刻,外面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马文采推门进屋,她一阵激动,又故意装睡,轻轻地打起鼾。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反正没有灯光,黑黪黪的,谁能看见她是睁眼还是闭眼呢?可是当门被推开的时候,外面透进一道灰暗的光线。她在暗处清楚地看见一条黑影进房了,断定是马文采来了。只见他又把房门合上,并拉上门闩,弄出“咯哒”的响声后,闺房里又复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