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魏婶把两只乌龟放在一只装了半桶水的木桶里,让它们把肚里的脏物都透出来,也就是变相地清洗它们的身子,特别是内脏。
就像有人煮泥鳅吃一样,先将活泥鳅放在干净水里透出肚里的脏污,然后再下锅。
魏婶也是这样,将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的两只乌龟从木桶里捡出来放进一只吊锅,扣上盖子,下面是柴火烧得正旺的火塘。
这会儿,她出门到附近菜园里掐些嫩葱来,打算用作佐料烹调乌龟肉。这样一个来回,花了近一个小时。
她回到家里,站在火塘边,发现吊锅煮开了,揭开锅盖看,料想两只乌龟都煮熟了,也许连乌龟壳都快熬化了。可是仔细看,令她大失所望,吊锅里一只乌龟都没有了,难道都煮化了?
若是煮化了,汤应该是稠酽的,可是汤嘛!谈不上汤,分明就是清澈的正在翻泡儿的滚开水。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拿一只长柄汤勺,在锅里搅,当然搅的是开水,这就让她确信两只乌龟失踪了。
她感到疑惑,暗想:这吊锅上面还扣着铁锅盖,乌龟会跑得了吗?再说煮乌龟跟温水煮青蛙是一样的道理,开始的温水乌龟会适应,待不适应时,水都接近沸点,那么高的温度,乌龟会跑得了吗?准会烫死。
魏婶这种思维逻辑,无法向自己交待乌龟从加盖的吊锅里失踪的原因。她便疑神疑鬼,甚至自言自语——难怪有人叫乌龟为乌鬼,这还真出了鬼。
魏婶说到这里,现在的佘青叶听过后,肯定地讲,两只乌龟趁你出门上菜园的机会,都相继在热水锅里挣扎着跳出来顶开锅盖逃走了,其中一只爬得远远的还活着;另一只却死了。现在附在你身上害你患病的就是那只死了的乌龟灵。
那怎么得了?有没有办法治?
魏婶这么问,现在的佘青叶没有立即回答,却接着讲,你回家去扒开火塘灰看一看,那只死了的乌龟尸体还在火塘里。
当下,魏婶就回家用火剪扒开火塘灰,扒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继续扒,扒开大量的柴灰,结果火剪碰到了一个硬物,再扒一下,在火塘的底部就发现一只乌龟,它一动不动,死了。还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臭味。
魏婶伸手拿起乌龟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受不了。乌龟软体的组织,也就是乌龟肉全部腐烂了,而且里面的白条蛆虫翘首摆尾地蠕动。哎呀,死了的乌龟壳里面是一包蛆虫。
魏婶惊叫着走到门口,把手里拿着的死乌龟朝门外一甩。然后出门来到施久鸣家,找到现在的佘青叶说,青叶,你说得真对,我回家果然在火塘里扒出了一只死乌龟。怎么办啦?我已经得罪了它,能不能把附在我身上的龟灵送走?
现在的佘青叶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她提出的问题,而是问她将那只找出来的死乌龟放在哪儿去了,魏婶说,丢在我家屋前,有么作用?
你这就不对。现在的佘青叶说,你本来就得罪了它,现在又将它的龟壳乱丢,龟灵就更加恼火了,会饶过你吗?现在的佘青叶这么一讲,魏婶惊悚地发问,那该怎么办?有没有补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