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尾音中透着惆怅。
听到这儿,宋瑾心疼起宋怀川来。
同为宋津南的孩子,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想学的专业和以后的工作方向,而小她两岁十个月的宋怀川在出生那刻,就失去了这个权利。
她五岁才进幼儿园,宋怀川三岁就被送进港城最好的国际学校,接受枯燥乏味的精英教育。
她想做律师,可以参加高考进入心仪的大学,与同龄人一起享受优哉游哉的大学时光。
宋怀川却被早早规划去M国学习商业管理,即便是现在,她都能想象到三年后宋怀川回国后的情景。
进入宋氏或者津享数码,每天开不完的会,批不完的文件,加不完的班……
宋瑾忽然意识到,自己和爸妈从来没问过宋怀川喜欢什么职业,以后想做什么工作,宋怀川也没说过,因为说了也白说。
身为宋津南的儿子,他拥有得天独厚资源的同时,也有了枷锁。
这道枷锁,会约束他的一生。
反观自己,比宋怀川好太多。
宋瑾思绪悠悠,向手机那头的宋津南唏嘘,“怀川以后太辛苦了。”
“真要心疼怀川,你毕业之后来公司帮他。姐弟同心协力、相互提携,我就可以早早退休,与你妈安享晚年了。”宋津南回。
“想都别想!我对生意场没兴趣。”她一口回绝,“我无法替您在生意场分忧,您还是把所有产业留给怀川吧,我以后自食其力。”
“我和你妈只生了你和怀川两个,无论你以后进不进自家公司,家产一人一半,这个没得说。”
宋津南声音坚执。
“好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宋瑾敷衍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