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片刻,我决定缄默,只是轻轻的抬眼看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此般便够,管月自然会联想她自认为的答案。
“那你有找到你父母吗?”管月捏着卡继续道。
我摇摇头,稍稍移动身体让纹身师更好操作。
管月小心翼翼的抬眼问道:“那你和瑞卡尔……”
我苦涩的笑笑,摇摇头垂眸,显得自己无助又悲伤。我吸吸鼻子,语调不稳道:“我若是有他,也不会弄成这幅模样。他已经不相信我了。”
管月脸上有几分动容,但我看得出来她在强装镇定。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管月兀自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事到如今,果然我说的才是对的。”
我心中警惕,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也没有回答。
“你总是小心翼翼,对什么都不宣之于口,即使明白政府的目的你也还是对它忠心耿耿,结果呢?你当初就该和我一起写申请书离开那吃人的魔窟。”
明白什么?薛靖知道什么?为什么要写申请书?她们之前待的地方对她们做了什么让管月这般厌恶?
我只能装出不愿回答的模样,皱眉偏过头去。
管月走进了几分,俯下身看看我身上还未成型的纹身,道:“我进不了和平地区,我拿到蛋糕该怎么联系你?”
“晚上我会把方式留在酒店柜台,你报我的名字就好。”
管月眼珠一转与我的视线撞上。她琥珀色的眼眸里有无形的力量,那是军人的恒心与坚韧。管月即使负伤退役但我能从她身上看到军人的品质,就和我几年前一样。
我与管月并不相熟,她以为我是她的袍泽,那怕知道我是在利用她也不过多过问,几乎是坚定我不会加害于她。我也一样啊,即使在政界如履薄冰,但只要上了前线,哪怕是罗尔锲夫那样的人我都能完全信任,只因为他们是和我有相同信仰,相同家园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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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对战友的信任让我有一刹的心软,也就是这一点心软让我躲开了她的直视,装作被纹身刺痛扭头看去。
短暂的心软后我猛然惊醒我对这个几乎是陌生的人是否太过温和了?即使是有假扮薛靖的原因,但我无形中一直希望给予她帮助,让她以后的生活会更好。
我微微皱眉,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这样做。
“你该走了,”我垂下眼帘,不去看管月,“待太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