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喜双手交握，抬起右腿翘在左腿上，她语气笃定。

方唐十分怀疑，半点不信。

但，害怕拂了前辈的好意，他乖乖地将便当放进书包，起身对女人轻轻挥手。

“前辈，我走了，拜拜。”

邬喜稍稍颔首。

过道里。

一股冲天的恶臭，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墙板地面，全是一种黑乎乎粘稠的絮状物，像被剁烂的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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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底落在地面，仿佛踩到过期的糖。

方唐刚把迈出门，差点原地呕出来，他捂住鼻子慢慢往外面挪。

地上沾着的那些东西，又滑又湿，方唐不敢走快了。

所幸，这些东西也只有七楼有。

方唐轻手轻脚下楼。

楼梯间，整洁的墙面上出现许多抓痕，仿佛被野兽攀爬过。

路过五楼的时，方唐更是看到了一大滩血迹。

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东张西望。

一楼。

“他下来了，马上就到了。”

九个人堵在楼梯口。

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此刻全部聚在一起，暂时放下心中那边点不满，想要先拉拢这个背后有老前辈的新人。

看到楼梯上出现的衣角，众人立马调整表情，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和蔼。

“小兄弟，早啊。”

“小兄弟，一起吧。”

“新人，早上好。”

“嗨，小哥哥……”

前方接连不断的声音，让方唐抬起的脚收了回去。

他捂住自己的书包，一脸警惕。

“你、你们要干什么？”

“打我的话，我……我会喊的，超大声。”

前辈肯定能听到！

“小哥哥，我们怎么会打你呢。”皮裙女人绕着胸口的长发，扭着细腰走到方唐身边，“我们能是那样的人吗？”

“嗯！”是的！是那样的人！

少年用力点头，瞥见独眼大汉魁梧的身材后，立即摇头。

女人自来熟地朝着少年伸出手：“我叫安茜，小哥哥你叫什么呢？”

“方、方……方……方……”方唐怕得很，居然有点捋不直舌头。

“方方？好可爱的名字。”安茜愣了一下，伸出去的手转而捂住嘴轻笑。

少年鼓起腮帮子，抿紧唇，不敢解释，缩着脑袋，像只掉进狼群的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