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三啊。”

“啥事？”

“你二大爷叫你过去趟，”妈妈喊道。

“知道了。二大爷咋的了？”

“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昨天杏台大队、旧陵大队、靠山屯大队都到咱大队来找我。”

“是不是借粮？”

“对对对，就是借粮。”

“没借吧，”

“我当然没借，咱们省吃俭用的，好不容易从口里省下的粮食，怎么可能借给他们呢。他们大队刚开始时大吃大喝，去年我每次去公社开会，他们都嘲笑我，现在知道后悔了没用！”

“我觉得今天还得来人。你做好准备吧。”

果然大门口大队会计：“大队长，大队部来人了……，”

“二大爷，去大队部吧，我估计你快升官了。”我都烦死了，还升什么官，真是的。”

“不信？等着瞧，再去公社开会，你就会升官。”二大爷边向外走，边嘟囔着，这升官要是以咱村社员饿肚子为代价换来的也太不值了。曹雨海听到后心下一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社会是复杂的，竞争无处不在，有收获就得有付出。不给其他大队一点好处，你升上去了，谁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