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必不可信,敌军要降,必是现在开门,何必又要多等两日?”
“此必是敌军缓兵之计,欲以此谋划我等!”
“对极,公瑾所言不差,在下亦是如此作想!”
周瑜话音刚落,便见秦瑱迈步行入营帐之中,羽扇纶巾,再无之前病态。
见得秦瑱前来,众人皆是一惊,心想这货前两天还病恹恹的,怎么今日却变得如此精神!
但没等众人说话,秦瑱便依次见礼一圈,随之对周瑜问道:
“但不知公瑾能否猜出敌军所谋何处?”
周瑜闻之,知道躲不过去,索性沉吟道:
“我观敌军自我军挖渠以来一动不动,怎的今日会发此信!”
“可见敌军是欲以此信轻慢我等,多半今夜要来夜袭!”
“吾便知公瑾当日乃是藏拙!”
秦瑱点头一笑,看着吕布和孙策道:
“这便是我军邀二位前来之意,既是敌军今夜可能要来夜袭,我军何不将计就计,与他们方便?”
“唯不知敌军欲袭何处,故须三家同时用力,方可完败敌军!”
听得秦瑱之言,吕布不由沉声道:
“原来如此,若是敌军真要来袭,我等自当防备!”
孙策则是思虑片刻,摇头道:
“单是防备不可,敌军如此,必是全力来攻!”
“我等若要将计就计,须得在营外埋伏一兵,里应外合方可破敌!”
“固知孙郎善战!”
秦瑱一听此言,便即笑道:
“既是要埋伏一军于外,敢请孙郎领兵前去,我等两家自在营中防备。”
“待得敌军一出,我等两家从营内杀出,孙郎截断敌军后路,管保大破敌军!”
“只需将敌军一破,那我等便无须掘水,也可攻取此城!”
他一说完,吕布思虑及此,点了点头道:
“或可依此行事!”
孙策在那边刚刚提议,不想就被秦瑱安排,心中有些不悦,正想说话,便见周瑜笑道:
“先生此言说得,须知我军已去拦河做坝,这几日又是掘渠引水,兵马疲惫,哪有余力能挡敌军?”
“倒是贵军,我听贵军这几日还有精神伐木,可见已是养精蓄锐,正可阻拦敌军!”
听到这话,吕布自是一愣道:
“这几日玄德伐木作甚?”
刘备闻之,微微一笑道:
“敢叫温侯知晓,乃因军师谏言,说是敌军可能出兵,若能败敌军,便可取城,故而多造一些云梯,方便我等使用,此乃有备无患!”
“不想今日我去劝降,敌军便行此计,可见这些云梯必能得用!”
“既是公瑾觉得此战该我军出兵,那我军便出兵既是!”
“正好我那三弟日日求战,正可教他领兵于外!”
说到此处,他便看向秦瑱道:
“军师觉得此议如何?”
秦瑱闻之,摇了摇羽扇便叹道:
“自无不可,我等三家同进同退,那家拦路都行!”
“只是须得孙郎与温侯知晓!”
“我等出兵之后,若敌军主攻我军营寨,二位须得及时来援方可行事!”
吕布一听,自是满口应道:
“自是应当如此,只要敌军敢出,我便率兵前来!”
“若有温侯来援,我军可无患矣!”
秦瑱笑了笑,又对孙策和周瑜道:
“此次由我军前去阻敌,不知孙郎还有何要求?”
孙策和周瑜见状,一时摸不清秦瑱的想法,这货到底是想要阻敌,还是不想要阻敌?
方才他们只是下意识否定,还真没去细想。
现在见得秦瑱如此,莫非又中了秦瑱算计?
一时间孙策答应又不是,不应又不是,还是周瑜笑道:
“既然已经定计,我军自然依计行事,先生放心,我等必定坚守营中,不与敌军可乘之机!”
他这么一说罢,秦瑱就看了刘备一眼,刘备即笑道:
“既是如此,我见如今天色将晚,伯符与温侯或可前去准备!”
“待今夜一战之后,我军便可强攻寿春,无须再水淹此城矣!”
吕布和孙策听了,自是点头,朝着营外行来。
刚一行出刘备大营,待得吕布远去,孙策便对周瑜道:
“公瑾,这到底又是何故,敌军怎的今夜又要出城了?”
“他们晚不出城,早不出城,何以今夜出城啊?”
“此必是秦瑱之谋!”
周瑜一脸凝重之色道:
“今日刘备前去劝降,或许用了什么手段,让敌军看到了取胜之机!”
“那纪灵在城内困守至今,自然不愿见我等掘水!”
“他一连几日不动,多半是忌惮我等之势,如今陡然见到得胜之机,自会出兵!”
“只是不知敌军将如何动作,又想如何取胜!”
“兄长无须多言,无论敌军如何动作,我军都要整备兵马,整好兵马之后,再行商议不迟!”
不得不说,秦瑱选的这个时间点极为歹毒!
明知敌军可能要来夜袭,却是入夜才叫他们议事,显然是不准备给他们反应时间。
因而此时周瑜即便知道有阴谋,也只能先准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