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亦在下所虑,家小尚在淮南,故之前甘愿一死!”
“现在己身虽保,家中老小却难顾也!”
男人嘛,大都这样,一上头什么就都应了。
事后才会考虑后果如何。
不过秦瑱早已想到此处,对桥蕤笑道:
“若说将军家小,也不难保!”
“敢问将军,张勋此人与将军交情如何?”
桥蕤不知他为何提起张勋,思考了一会儿便道:
“回军师,末将与张将军交情匪浅!”
“相识多年,也算至交好友!”
要不是和张勋关系好,他也不至于舍身救之。
“若是如此,那就简单了!”
秦瑱对刘备一笑道:
“明公可让桥将军前去见过张勋,将其放归,令其保全将军家小,如此,将军便可无后顾之忧矣!”
刘备闻之,自是精神一振,他还没想到这节。
既然张勋不愿降,倒不如用其换个桥蕤忠心。
而桥蕤一听,一时目瞪口呆道:
“军师是说,张将军也被贵军擒获了?”
他明明记得昨天张勋是逃走了的,怎么会突然又被刘备抓住?
张飞见其如此,自是咧嘴笑道:
“想不到吧,尔等如何,全不出我军师所料!”
他又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给桥蕤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他和秦瑱打赌一节,只把张勋受擒之事说出。
桥蕤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心想亏得昨天张勋如此自信满满,结果不还是被秦瑱给抓来了?
秦瑱当真是他们的克星。
之前在匡亭被秦瑱所败就算,现在人家换了一个老板,照样能把你抓来!
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嘲讽秦瑱,他就摇头一叹道:
“先生之才,蕤叹服,若非先生,蕤性命难保!”
“不过蕤只是一副将,张将军方为主将,岂可因在下而纵之离去?”
秦瑱一听,便对其正色道:
“非重将军之位,而重将军之义,只要能保全将军家小,区区张勋,何纵不得?”
桥蕤一个万年老二,今天算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多的称赞,当下就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刘备和军师都这样了,他要是再不尽心尽力,恐怕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使君与军师如此待我,蕤敢不效死力?”
刘备看着桥蕤再度表态,已然喜不自胜,对张飞笑道:
“即如此,翼德且带将军去寻那张勋一见!”
张飞听着,就对桥蕤抬了抬头道:
“桥将军随俺来!”
桥蕤刚才骂过张飞,此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忙道:
“张将军不可如此,小字乐宾,将军可直呼吾字!”
张飞也不在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