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董嫔拖着酸痛的身子去了钟粹宫,她一夜没睡好,昨夜着了凉,早晨起来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也酸痛的很,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哈秋。”她用帕子捂着嘴鼻打了一个喷嚏。
冬青担忧的看向轿辇上的董嫔,“娘娘,您还好吗?”
董琇莹伸手扶了扶一股一股胀痛的头,她脸色很是难看,昨日皇上被贤妃截了去,她如小丑一般准备了酒菜又换了衣裳,可到头来空欢喜一场,现在还要去面对德妃,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她呢。
她痛苦的叹息一声,又打起精神重新坐好。
“回去后请太医过来吧。”她道。
“是。”冬青应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娘娘,钟粹宫到了。”
董琇莹抬眼就看见钟粹宫近在眼前,小太监落下轿辇,董琇莹扶着冬青的手走了下来。
“董嫔娘娘到。”小太监唱喏。
“哟,我当妹妹今日不来了呢。”德妃坐在上首笑盈盈的看着董琇莹走到殿中对自己行礼。
董琇莹绷着脸一板一眼的将礼行完,然后走到自己往常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德妃打量了几眼董琇莹,状似惊讶道:“呀,妹妹的脸色如此苍白,可是昨儿夜里吹了风,受了寒气,病了?”
她漫不经心的笑着,“看来合欢酒也没有暖热妹妹的身子啊。”
董琇莹藏在袖子中的手攥的死紧,指甲掐进肉中,德妃这是在明晃晃的嘲讽自己出了丑也没讨得皇上的宠爱。
她扯了扯嘴角反唇相讥,“德妃娘娘常年礼佛清心寡欲的,皇上不来您宫里您习惯了自然是无所谓了,嫔妾却不同,自是求着皇上垂怜的,想必‘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感觉您也许久没有感受到了,毕竟您入宫多年阅历多,早就会处理这样的情绪了。”
德妃笑了笑,任由董嫔说,她对李其琛没有什么情谊,自然是无所谓董嫔怎么说,只是,董琇莹敢讽刺她年龄大实在是太令人生厌了!
想生孩子,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