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水里烧过岸上烧,烧死满清十万兵

“奴才恳请皇上恩准,恳请皇上恩准!”

图海一边央求着,一边砰砰砰磕头不已。

不多时,他额头便磕的鲜血淋漓。

见状,钦差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当然,他这恻隐之心,并不是为图海动的,而是为自动的。

如今图海基本已是必死之人了。

若自己不答允他的话,只怕自己一条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他是一个带着十余万兵马的将军?

钦差忽然间捂住胸口,突然间哎吆有声。

“哎吆,不行了,不行了,旧疾复发,快来人,扶本官去歇息。”

“是,大人。”

很快,钦差的两个下属便扶着钦差离开。

见状,图海站起身来,沉声说道:“大军集合,随本将军一起攻城!”

“是,将军!”

接下来,图海率领五万兵马,通过三道浮桥,将蓟州城团团围困住。

如今他还有不足十三万兵马,倒不是图海不想将所有兵马全部投入进去。

实在是城下地方忒过狭窄,若是十三万人全部开动,那真是连搬动攻城器械的地儿都没有了。

一次率领五万兵马,基本已经是极限了。

接下来,图海果然身先士卒,搬着云梯,开始攻城。

而城墙上,各种守城物资在后面堆积的满满当当。

大夏士兵,虽惊而不乱。

他们跟随贾琮打了几次胜仗之后,渐渐的,他们也不再惧怕清军了。

清军也和他们一样,一个嘴巴两只眼,也一样会死。

甚至因为几次大胜,让许多士兵心里,开始产生了一种,八旗军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接下来,城上城下的双方士兵,开始疯狂的弓箭射击。

很快,双方就产生了伤亡。

贾琮手持长弓,急速射击着。

每一箭出,便能带走一条清兵的性命。

他的击杀效率,极为惊人。

只要有足够的弓箭,便只他一人,一天怕不能射杀几百清军?

然则,两军对垒,个人勇武终究是有限的。

清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足有他们四倍之多。

尽管贾琮射杀率惊人,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尽管城墙上的夏军,依靠城墙,又是居高临下。

然则毕竟城下的清军,人数实在是太多。

因此如此一来,尽管清军死伤人数更多。

但是夏军方面,也不可避免地开始出现伤亡。

这让贾琮心疼不已。

这些士兵,一个个的,都已经磨练了出来。

每一个都是强兵,损失一个就让他心疼的不得了。

贾琮其实是有布置的。

并且布置就在城墙之下。

他带着民夫连续忙碌了三天,也不是白忙活的。

只是,此时清军才刚摆出进攻的姿态来,现在却是不能立刻引发。

因为此时清军还有退路。

此时引发的话,他们大约能够逃走一大半兵马。

贾琮在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一个让清军无路可逃的时机。

昨儿,图海之所以没看出来贾琮做了什么埋伏。

实则是他陷入了一个误区之中。

先前贾琮火烧护城河的时候,用的是火油。

因此图海就陷入为主地认为,这一次贾琮也会用火油来进攻。

其实自然不是。

清军又不傻也不瞎,他们难道看不出来不成?

贾琮在城下布置的,其实是一种混合材料。

这些材料,若是单独一种,并不容易被发现。

就凭这个时代人的认知,完全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但是一旦几种材料混合起来。

然后在碰到明火之后,很快就会燃起熊熊大火来。

尤其是在倒下火油的时候,那更是属于不燃烧干净就难以扑灭的那种。

接下来,双方展开了惨烈的攻城战。

此时的清军,战斗力是他们最为强悍之时。

清军士兵,也的确是凶悍无匹。

尤其是在他们的将军图海率先冲锋的时候,竟是无人惜命。

他们在弓箭手的掩护下,飞快地抬着云梯架到城墙上。

然后他们迅速向上攀爬而去。

而城墙上,夏军士兵,正卖力地搬起一块块石头砸将下去。

攻城战中,石头可说是极好的守城物资。

只要砸的准了,一块石头下去,可能能将好几个人从云梯上砸落下去。

先前阻击满清搭建浮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将石头全部用光。

而是起码留下了一半来用于守城。

城墙下面,还有无数百姓一溜儿摆开,架起锅来,烧开水和金汁。

这开水也是守城的神器。

一锅开水泼到身上的滋味,真是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而金汁则是最为歹毒的武器。

金汁其实就是大小便掺杂在一起的混合物,这种应该归属于生化武器一类。

其味道令人作呕就不去说了。

更可怕的是这金汁剧毒无比,只要身上有伤口,再染上这金汁的话,伤口必定会溃烂发炎,基本算是无救了。

因此,守城方在人员充足,物资充沛的情况下,攻城方基本是没什么好法子的。

唯一的办法,也不过是拿人命往里填罢了。

攻城战其实打的也是物资战。

一旦等守城方物资消耗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那么攻城方就要渐渐开始发力了。

城墙上,贾琮一边奋力射杀着清军,一边在寻找着图海的位置。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若是能够先将图海射杀掉的话,说不定清军不攻自退了。

他的布置这一次用不上不要紧,还可以下一次用。

然而贾琮却是发现,这图海竟是鸡贼的很。

一开始,他的确是和士兵一起,抬着云梯身先士卒攻城的。

但是到了城下之后,他就扶着梯子,催促着士兵上了。

而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爬上云梯。

这会子,他更是在躲在几个亲兵的盾牌之下,居中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