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上课回忆

米云记得学校其他几位老师的田地不少,村小学总共也没多少老师,他们一般有三四个孩子要养,光靠几十块钱的工资肯定很难养活小孩,除了多种地,就要想办法赚钱,米云父母无意中说出来的,更多的是在米云的有意提问中带出来的话题,教书是本职工作,但老师有时候不得不顾此失彼,甚至干农活的时间要超过本职教书的工作,特殊年代的事,情有可原,父母都能体谅理解,米云就更不可能说什么,同学们会经常帮学校的两位老师干活,一天也就一两节课,主要是收割棉花。

在村里学校的时候,记忆中的劳动课也主要就是围绕收割棉花展开,还有捏棉子制作的蘑菇菌子,几个班的同学用书包摘白棉花比赛,棉花收割完毕,还要拔掉绵亘枝捆起来,搬运回家当柴火烧,那两位老师的家距离学校还有一两里路,有的三四里路,整个路上都是带着红领巾的学生搬运棉花树枝,比较壮观的场景,米云家就在学校附近一里路,而且米云家的田地不多,都是自家人耕种,没有使唤过学生,主要是米云母亲差不多有近十年在外进修学习,不是在师范就是县城老师的进修学校,从米云三四岁进修到米云十岁左右,半脱产的进修,在村里长期任教的时间太短,米云就记得父母只教过米云一学年,还是米云上一年级的时候。米云从小到大都有参与劳动,从几岁干到二十多岁,虽然劳动不多,但基本上农村的活都干过,农具都识得,不会五谷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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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学的劳动课真的是去劳动,开学第一天的劳动课尤其让人印象深刻。经过一个寒暑假,除了给教室大扫除外,还要给操场锄草,80和90年代之前的农村学生应该都会多少有点印象。

那个年代的农村学校都是平房,有个别校长还是热衷于修楼房,主要楼房利用率高,基本上都是土路,操场也是纯天然的土地草坪,哪有现在的什么塑胶操场之类的高级设施啊。所以每年九月开学时,操场上的草茂盛而高大,那时候学生还会从家里带铲子和铁锹去学校,初中的时候应该是学校应该会按班级分配提供铲子和铁锹,大部分都是用手拔草。班主任时老师做动员,指挥班级拔草,三五个同学一群,扎堆锄草和拔草,边拔草边闲话家常和打闹,初中一个年级六个班,只有初一和初二的同学出面拔草就足够了,也是浩浩荡荡的近千人劳动大军了。

一番劳动下来,同学们的手被青草汁混合着尘土染成了灰扑扑的墨绿色,虎口的位置磨去了皮,甚至指头都划出了口子,竟没觉得疼,这一手的伤像勋章一样,是同学们热爱劳动的见证。不管情愿与否,初中开学礼就是拔草,小学嘛就没那么大的规模,有草了才组织学生去拔草,小学的场地有限,拔草相对简单容易的多,同学们三五成群结队的在零星的几块小草间来回,不用一堂课的时间就可以完成锄草活动。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干点农活、家务活对于农家孩子来说再寻常不过了,米云都干过二十年左右的农活,只要在农村老家就免不了帮父母干农活,打水,铡地和做饭,农村的农活全部都干过一遍,就不拉出来说了,农村的几十种农活说出来也没多大意思,就是插秧割谷为主题的各种农活,保收成和收割劳动果实的一切劳动。

劳动让人充实,也锻炼了身体,但不能违心的说从小到大都热爱劳动,只不过是被动为之,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在烈日下劳动,大人们也不愿意出去劳动,不劳动就没办法过好日子,对大人来说这是责任和义务,对小孩来说,这是锻炼和体谅。不管在那个年代,生活都还是比较艰难的,要想要过上好日子,都需要付出辛勤的劳动。

劳动课堂是米云记忆中不可磨灭的记忆,前文也有偶尔提及,所以值得回忆,但也不能说的太多,几位前辈老师都年近八十,今年还在县城医院体检,父母都有经常见面闲聊,米云也不好意思回忆的太清晰,细节只能淡化,同一个村子生活十几年的人,吃一锅饭也近十年,还是沾亲带故,村小学的所有老师基本上一个姓,连后来的幼儿班老师也是一个姓。尊师重教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文化,古人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没有那么夸张和迷信,但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老师对同学们的影响还是有的,启蒙教育的影响比较大,米云本身又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聊完劳动课,再看看还能不能回忆出一点其他的有趣故事。

还是从小学开始回忆,小学有限的几门功课,也包含了美术、音乐、书法和体育,还有思想品德课,科学和自然课,有没有历史地理就记不清了,初中后肯定是会有历史地理和生物,化学和物理学科的,小学阶段确实记不清了。那时候的村小学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功课都有,就是留有印象的记忆不多了,小学六年,米云只当过一学年的官,或者有两三学年的官,不管大官和小官,组长和课代表也能算个小官,课代表和班干部还有一次是全班同学票选,公开唱票出来的。米云在四年级的时候当过一学年数学课代表,说来惭愧,四年级的应用题米云大部分不会,主要靠抄袭同学们的作业,当然是偷偷摸摸的抄袭,过去了几十年,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米云也不怕丢脸,只要不让长辈们蒙羞丢脸就行,尽量真实还原几十年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