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凤癸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恭敬地站在姜洛苡面前,等待她的吩咐。
姜洛苡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转而看向凤癸,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你传信回长安,让天机楼随时关注东宫的动向,一旦发现他要出城,立即向我汇报。”
“是,主人。”
凤癸应声答道,随即转身离去。
.......
秦府,福寿院。
偌大的正厅里,只燃着一盏油灯,显得昏暗而寂静。
李渊独自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眼神极其复杂,似是在追忆往昔,又似在忧心未来。
他手中的茶杯已经凉透,但他似乎毫无察觉。
福寿院外,夜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往事。
李渊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那茶杯轻轻碰触桌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唉……”
李渊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沧桑与无力感。
“阿福...”
侍立在旁的福伯,连忙躬身,恭敬道:
“老奴在。”
李渊揉了揉眉心,缓缓道:
“你进宫一趟,把今晚秦明和李泰的那番对话,说与二郎听听。”
福伯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准备离去。
可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时,李渊却改变了主意,将他拦了下来。
“罢了,你回房休息吧,不用进宫了。”
福伯闻言身形一顿,他僵硬地转过身,不解道:
“可是陛下...”
李渊摆了摆手,想到百草园住着的那位心怀怨怼的小孙女,轻叹一声道:
“有因必有果,儿孙自有儿孙福。”
“朕老了,不想管了。”
言罢,他闭了闭眼,瘫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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