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必挣扎了,此乃葫芦谷的桂花散,只对武者有用,蜀道境以下者,无人可解,不过你们放心,这桂花散只是暂时的软骨迷筋,对诸位的身体修为没有大害,只需两个时辰药劲便可散去,只是切莫强行解毒,越解越毒,哈哈!”
听闻此言,院子里的武者暂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从竹林中走出了三个人,为首一人黑衣赤发,模样颇有些古怪。
他们三人先是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武者,然后便当他们都不存在一般往院子里走了进来。
在经过陈之身边时,为首那人有些惊疑的看了陈之一眼,随即又释然道:“原来是个普通人,难怪不受桂花散影响!”
说罢他就径直朝着信平爷爷走了过去。
“信长生,你可真会躲,我们可是找遍了固圣国,想不到你竟然还留在庆源城。”
信长生,也就是信平爷爷,此时一改方才农家老汉的佝偻模样,昂首挺胸将信平护在身后,颇有几分高手风范。
“崔史旦,已经十多年了,谷主他难道还放不下吗?”
崔史旦闻言哈哈大笑道:“亏你还在葫芦谷待了那么多年,谷主什么脾气你难道不还不知道吗?信长生,不必废话,将那孩子交出来,我就饶你一条老命,否则,我不介意多带一颗脑袋回葫芦谷!”
信长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信平,然后回过头,再看向崔史旦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哀求。
“崔老弟,孩子是无辜的,他爹娘的确对不起谷主,可他二人已经自尽谢罪了,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崔史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信长生,谷主他老人家念你在葫芦谷时尚算尽职,姑且没有追究你携孽种私逃之罪,我劝你莫要跟谷主作对,也莫让我为难!”
信长生依旧哀求道:“崔老弟,你这次就当作没有看见我们,以后若是能用得上信某的地方,信某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崔史旦摇了摇头道:“就因为当年是我当值守谷,谷主差点就将我也杀了,之所以没有杀我,是想让我戴罪赎功。你带着这孽子跑了十年,我专门找了你十年,你在这隐姓埋名过的舒舒坦坦,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你别怪我,也别怪谷主,要怪就怪周世林,他跟谷主夫人上床的时候就该想到他是在找死,更别说他还跟谷主夫人生下了这孽种!”
信长生知道哀求是没有用了,于是他长叹一声道:“我与周世林朋友一场,帮他照顾孩子十余年也算是情至意尽,只是十年相处,我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既然只有死路一条,且由我开此路吧,黄泉路上我还能照顾他。崔老弟,要杀他,你得先杀了我!”
崔史旦眯眼道:“你真要自绝于谷主,铁心要护着此孽种了?”
信长生没有说话,他左手凌空一抓,一把短刀自屋内飞出,他左手握刀,右手将信平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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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史旦见状也不再废话,凌空一掌就朝着信长生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