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点了点头。
在真正历史上,拟遗诏的事情是张居正,跟徐阶两个人完成的,夹带私货很是严重,全盘都在否决朱厚熜。
而朱翊钧不愿看到自己的皇爷爷驾崩之后,还要被徐阶这个老家伙摆上一道,可以不歌功颂德,但也要实事求是,该有的帝王殡葬的待遇,一点也不能少。
“徐阁老说的对,当时,我就在场,但我只记得皇爷爷交代你们的是,要如何辅佐我的父王,说的也是具体的事情,但皇爷爷可没有说布告天下的遗诏之事,皇爷爷没有说清楚,我们父子两人,不能马虎,遗诏完成之后,必须让我父亲定夺,若不经我父王允许,不得布告天下。”朱翊钧看着徐阶冷声道。
殿内的众人听到之后,都很是惊讶,纷纷看向了朱翊钧。
这个不到四岁的太孙,怎会说出这番颇有些王霸之气的话来。
就连他的父亲朱载坖也有些恍惚,还只当是自己父皇临终交代。
“是,太孙殿下,老臣知道礼数。”
朱翊钧并没有回徐阶的话,而是直接开口说道:“陈洪……”
听着此时太孙喊自己,陈洪稍稍一愣,不过片刻之后,还是立即反应过来,他快步走出:“奴婢在。”
“皇爷爷驾崩,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锦悲伤过度,已经担不起这份司礼监的职责了,奉皇爷爷遗旨,自他驾崩日起,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东厂,锦衣卫,阁老们,拟用遗诏的时候,司礼监也要承担起他的责任,担子不能只放在他们的身上。”
陈洪闻言,看向了他身旁的朱载坖。
而朱载坖可没有时间去看他,朱翊钧的这番话,让他身旁坐着的朱载坖彻底蒙圈了。
有这遗诏吗?
而朱翊钧也转过头来,看向朱载坖:“父王,行不行?”
朱载坖也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他的眼睛还肿着呢,先是心疼,这要是自己挂了,我的孩儿该难受成什么样子,看来,自己还要努力的活着,听父亲的话,多活几年。
而后朱载坖点了点头:“既有遗诏,陈洪,你便遵旨吧。”
得到太子的答复后,陈洪赶忙跪地:“是,奴婢叩谢陛下天恩,叩谢太子殿下,太孙殿下……”
“陈洪,皇爷爷在时,经常在我面前夸奖与你,说你不懂大礼,但知小节,此时,正是我跟父王需要你的时候,你务必做好差事,若是遗诏之中,有人别有用心,布告出去,先杀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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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听完朱翊钧的话后,根本就不考虑为什么一个四岁的小孩能威胁自己,当即就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是,太孙殿下。”
而一直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张居正,高拱两人,都有些惊讶,甚至是吃惊……
为何,从太孙的身上看到了陛下的影子。
而且按现在的情形来看,太孙殿下好像比太子更有主见一样。
让陈洪此时接任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职务,还让他行监督之权,让内阁编写遗诏,这配置好像跟陛下在时,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