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眉头压低,手指急促地在窗框上点着。
片刻后,他猛地坐起来。
“拿纸笔来。”
“老爷你这是想到法子了?”赵四眼前一亮。
楚泽嘴角上扬,好心情地恐吓赵四:“还有能难到你家老爷咱的?赶紧的,拿纸笔来,等下咱要是忘了,你就等着皇上摘你的脑袋吧。”
赵四才不怕呢。
他在马车里翻出纸笔,殷勤地铺到楚泽面前。
还给楚泽将墨吸饱,再递到楚泽手里。
那姿态,活像一个狗腿子。
“那哪儿能啊,咱要死了,往后谁伺候老爷啊。来,老爷,这儿写。写完了咱立刻给老爷送出去。”赵四双手搭在膝盖上,脑袋就架在手臂上,巴巴地望着楚泽面前的那张纸。
别看这张纸薄薄的,可系着他的性命呢。
楚泽没理赵四的贫嘴,接过笔快速写了封信。
写好之后,他将信封进信封,交给赵四,叮嘱道:“记住,一定要交给朱棣,然后让他立刻送入宫里,面交给太子朱标。”
这中间差了哪一个环节,他们几个人都没好下场。
赵四接过信,仔细地放在怀里,还拍了拍。
“老爷放心,咱办事,妥当。”赵四跟楚泽打了个招呼,然后叫停马车离开。
直到马车再次缓缓往前走,左映才朝楚泽看过去。
目光复杂难言。
像是在看疯子。
楚泽本不想理他的。
但他的眼神太明显,而且还让人感觉很冒犯。
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不是,你这么看着咱干什么?怎么着,你还爱上咱了?”楚泽抱着手臂,挑眉看着左映。
左映:“……”
转头作呕吐状。
楚泽眉毛一抽。
“咋的,你还嫌弃咱?”楚泽不高兴了。
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貌有……貌不重要,有钱有势就行了。
哪儿点儿配不上这小子了?
左映摆手。
“咱不是嫌弃你,就是单纯的看不上你。”
“……这有区别吗?”楚泽问。
左映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答道:“依咱看,这区别大概就是比嫌弃更深一层吧。”
楚泽:“……”
他指着左映,一手捂着胸口,气到说不出话来。
自己可是去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