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悠悠起身,手指转着枪,走向窗户,半趴在窗棂上,看着他笑问:“瞧瞧,抓你的阵仗喜欢吗?”他带来的人全上了,都是锦衣卫里挑出来的好手,一挑五都绰绰有余,现在却全用来抓他一人了。

他应当觉得荣幸。

那人回头斜了楚泽一眼,冷哼一声别开头不理他。

楚泽也不生气。

“唉,想不想活?”楚泽道,“咱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也知道你是谁的人,只要你答应替咱办一件事,咱可以不杀你,如何?”

那人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听到楚泽这话时,他还是忍不住生出些奢望。

他犹豫片刻,然后问楚泽:“你想让我办什么事?”

闻言,楚泽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这才对嘛。

楚泽道:“简单,从现在起,只要你一口咬定,是万俟深派你来偷扳指,可明白?”

那人一怔,古怪地看着楚泽:“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废话,就说干不干吧。”楚泽脸色一冷,手中的枪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威胁意味十足。

那人身体一抖。

干,活命;不干,死。

他想活不想死。

“干。”

“这才对嘛。”楚泽又笑了。

他将枪收起来,对赵四吩咐道:“带他下去,看好了。”

“是。”赵四招呼了几个人,将此人押了下去。

看着被带走的人,楚泽伸了个懒腰,悠闲地往床边走。

他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当使臣真不是人干的,从下船到现在,就没消停过。”要不是他下午吃了药又休息过一段时间,现在还真没精力来抓贼。

折腾这么多,到底亏了精气神。

楚泽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不过片刻功夫,房间里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又睡着了。

赵四进来时,窗户都没关。

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人,赵四蹑手蹑脚地去关好窗户,然后退了出去。

等楚泽再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

饱饱睡了一觉,楚泽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