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内。
王熙凤端坐在堂屋内,面色阴沉,柳眉紧蹙,一双美目透着凌厉,高声问道:“平儿,琏二爷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平儿站在一旁,神色略显紧张,不敢有丝毫隐瞒,赶忙恭声回道:“奶奶,姑爷他确实是和薛二爷出去了。”
薛二爷便是薛蟠,二人向来是臭味相投,沉迷于风月场所,寻欢作乐。
王熙凤听闻,冷哼一声,蛾眉竖起,眼中满是恼怒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不知廉耻的东西,想起曾与那青楼女子共侍一夫,我这心里就如同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话音刚落,王熙凤忽觉头脑一阵恍惚,,胸口更是憋闷得难受,好似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这突如其来的不适让王熙凤花容失色,她身形一晃,连忙伸手扶住身旁的椅子,匆匆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难受劲儿才渐渐消散了些。
平儿关注着王熙凤的一举一动,见此情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来,声音中满是关切和焦急:“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王熙凤摆了摆手,最初并未将这不适放在心上,只当是近日劳心劳力所致。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段时日陪着王夫人明争暗斗,机关算尽,莫非是精力消耗过度,以至于这身子都被掏空了?
想到此处,她不禁忧心忡忡,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声说道:“我这心里突然觉着闷得慌,平儿,你说我这身子不会是出了啥毛病吧?”
要知道,在这深宅大院之中,若因这般费神斗心眼而把身子掏空了,往后与那二房的争斗,自己怕是力不从心,倒不如暂且偃旗息鼓。
平儿心思细腻,且对王熙凤的身体状况颇为了解。
在听到王熙凤说身体不适之时,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随即面露喜色,忙不迭地说道:“奶奶,您这月事似乎已有好些时日没来了。”
王熙凤一时之间未能反应过来,神情略显茫然。
平儿见她这般懵懂的模样,不禁掩嘴轻笑,接着说道:“奶奶,您这段时日与二爷那般亲昵,莫不是……”
话说到此处,王熙凤恍然大悟,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忙问道:“真的?”
可不是王熙凤心急,她嫁与贾琏已有数年光阴。
这两年间,除了曾经小产过一次,便再无其他动静。
为此,在这府中,她也时常觉得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些过往,王熙凤心中不禁五味杂陈,患得患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