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601所的林示宽已经在他和姚梦娜的指导下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数字化设计工程师,在常浩南分身乏术的情况下为航空工业解决了不少问题。
如果能在电科14所复刻一遍倒也不错。
“咳咳——”
听到常浩南的问题,郭林瞬间兴奋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了,终于轮到我来装逼了。
他瞬间切换成正襟危坐的状态。
只可惜并没有另一个人有足够的眼力见在旁边递上纸笔,于是只好自己从旁边桌子上取了过来,让这一套动作的B格降低了不少。
“我想到了一种办法,可以通过探测敌人所发射的雷达信号,具体确认对方的位置。”
“具体位置?包括距离的那种?”
常浩南瞬间来了兴趣。
对雷达辐射源进行被动追踪的技术自从越战开始就被应用于防空压制作战(SEAD)之中,但实际上,一直到90年代中期为止,这种探测都只能获知目标的方位信息,并不能确定敌我之间的距离。
当然,对于一般的反辐射导弹和电子干扰来说,这倒不能算是个问题,因为就算不知道目标距离,只要我始终沿着雷达波射来的方向扎过去,就总能找到信号源。
但是随着防空技术的不断进步,雷达本身的信号可探测性在不断降低,甚至雷达发射源还可以一边高速移动一边工作,这导致传统的单站被动定位无法持续稳定跟踪辐射源发出的信号,从而出现极大的注册偏差,通过被动探测和反辐射导弹这套组合拳对雷达进行硬杀伤的效率在90年代出现了急剧下滑。
比如AGM88哈姆在1982年几乎可以乱杀,但到了1999年,面对抵抗能力更弱的南国军队,命中率反而降低到了惨不忍睹的水平。
这种情况也催生了以EA18G为代表的第三代电子战飞机。
现在郭林说自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确实让常浩南感到有些震惊。
“呃……那倒不能。”
郭林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但可以在复杂电磁环境下对雷达信号进行分选,对最有威胁的那个进行有效识别,至少比我们现有的办法,只能断断续续地获取目标信号强多了。”
“哦……”
这个回答让常浩南刚刚高涨的求知欲略微有点回落。
不过也还好,至少是个进步:
“说来听听。”
“是这样,前些年的时候,有人提出了一种基于自相关函数谐波抑制的变换算法,可以把脉冲信号TOA从时域变换到了PRI域,对脉冲信号真实PRI的谐波进行有效抑制,就是说,假如我们把每个脉冲的TOA假定为理想的单位冲击函数δ……”
“等一下等一下。”
常浩南直接叫停了郭林的这一段介绍:
“我知道PRI,我们可以直接进入下一段。”
“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