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屋喜右卫门,我们现在怀疑你与长寇有所勾结,乖乖地跟我们走一趟。”
“丑话说在前头,你没有回绝的权利,更没有抵抗的机会。”
“你若是乖乖的,不仅你可以少受点罪,我们也乐得轻松。”
“可你若是不听我们的劝告,不知好歹的话,那我们可就要让你吃点苦头了。”
说着,他举起砂锅般大的右拳,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威胁意味已不言而喻。
为了宣泄怨恨,长州人称秦津、会津、萨摩为“秦妖”、“会奸”、“萨贼”……这让三藩士民与新选组的队士们很是不爽。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么自然也就不需要跟他们客气了。
抱持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想法,佐幕派势力如今统一称呼长州人为“长寇”。
听完中岛登的威胁,俞屋喜右卫门怔了一怔,接着就跟漂染似的,其颊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惊恐之色。
“等、等一下!你们肯定搞错了吧?”
“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
“别说是跟长州相勾结了,我连长州人都没见过啊!”
对方的聒噪使中岛登皱起眉头,语气中多出不耐烦的情绪:
“你是不是无辜的良民,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们说了算。”
“实不相瞒,我已经见过不知多少个像你这样的家伙了。”
“口口声声喊着‘冤枉’、自称是良民,可到头来却被查出是货真价实的逆党。”
“放心吧,如若真是冤枉了你,我们会补偿你的。”
“快带走!”
中岛登一摆手,示意别让这家伙再待在这儿。
一左一右控住俞屋喜右卫门的两位队士,火速应和一声,然后以蛮力拖拽对方,硬生生将他拽离地方,往店外押去。
兴许是破罐子破摔了吧,俞屋喜右卫门咬了咬牙,眉头一拧,高声道:
“私闯民宅,并且随意抓人,纵然是新选组,也实在荒谬!太无法无天了!”
听见他的这一句话,永仓新八就像是被逗乐了,耸了耸肩,轻笑了几声。
他扬了扬手,示意“且慢”,然后走到俞屋喜右卫门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俯瞰对方。
“你说‘荒谬’、‘无法无天’?”
“你似乎不太了解我们新选组啊。”
“既如此,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们乃直属于京畿镇抚使的军团,肩负保卫京畿的重责。”
“面对凡是有可能作乱京畿的贼人,我们将拥有先斩后奏之权!”
“奉行所去不了的地方,我们能去。”
“奉行所管不了的案件,我们能管。”
“奉行所不敢惹的势力,我们能惹。”
“奉行所不敢杀的人物,我们能杀。”
“为了保卫京畿,为了不辱‘新选’之名,我们早就做好了‘手染鲜血,身背污名’的觉悟。”
“即使是化身为‘壬生狼’,我们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新选组。”
“我说得够不够清楚?”
说罢,永仓新八不再去看对方,道了声“拉走”之后,就扭头向其余队士下令道:
“给我搜!不论是天花板还是地窖,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还有,把这儿的人统统押走!他们现在全都涉嫌与长寇相勾结!”
伴随着一道异口同声的“是”,二番队的队士四散开来,各司其职。
或是押送嫌犯。
或是闪身钻向店内的各个角落。
或是抽出腰间的佩刀,朝头顶的天花板捅去,检查其上是否有藏人纳物。
永仓新八依然保持着备战姿态,右手就没离开过刀柄,神色庄严。
中岛登见状,不禁问道:
“队长,怎么了?为何一眼严肃?”
永仓新八淡淡地回答:
“没什么,就只是有不详的预感。”
“不详的预感?”
“我感觉这地方不太对劲……我们今儿怕是要撞上大案了。”
永仓新八话音刚落,便见一位队士慌慌张张地朝他奔来:
“队长!副队长!请随我来!有情况!”
永仓新八闻言,不假思索地拔动双足。中岛登紧随其后。
半路上,永仓新八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那位队士神情古怪:
“这、这个……队长,还是请您自己去看吧……”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这间古道具屋的后方仓库。
仓库的大门已被打开,两位队士守卫在此。
永仓新八大步流星地走入仓库后,两只眼睛瞬间睁大。
“这是……?!”
同一时间,其身旁的中岛登亦是相同模样,表情被强烈的震惊所支配。
只见不大不小的仓库内,密密麻麻地装满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