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一个胆子看起来比较小的匪徒,站在战场的最外围。
随着场地中间的鲜血越来越多,气味越来越重,他内心的恐惧终于无法被压抑。
他的瞳孔颤抖着,脚步在地上先是踌躇,然后干脆转身就向着远离港口的方向逃走。
但是,在这个战场上逃走是没用的。
“咚咚咚”
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就如同敲响了一面牛皮大鼓!
仿佛是被他转身就跑的动作所吸引来的猎食者一样,那极具压迫感,仿佛每一下都踩到心跳上的脚步径直向他迅速逼近!
那脚步声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掠过了人群,伴随着脚步的行进,匪徒心中的畏惧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别过来!”
他在喊叫时几乎要同时哭出来,而他手里的青铜短剑,也在畏惧压迫出来歇斯底里下,朝着身后胡乱挥舞过去。
“我只想走!我不干了!我”
还没等对方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走完。
“嘭!噗嗤!”
一只带着附刚甲片皮手套的大手,毫不在意地将挥舞中的青铜短剑卡在指缝里。
接着直接朝着盗匪的脑袋按过去!
逃跑的盗匪,他的脑袋被按在港口房屋的墙上,泥土糊石头的墙壁被这一股冲击力砸出了人头大的圆坑,发出巨响。
被卡在指缝里的青铜短剑,径直压进了盗匪的脸上,让他的表情定格在了这奇怪的样子上。
畏惧、后悔、恐慌.
这样的脸常见于各种非自然死亡的尸体。
他在生前跟随凯法隆尼亚的独眼人,在这座岛上让别人沾染鲜血,但是到头来他的表情跟那些普通人也没什么分别。
被砸出大坑的墙面震出了一大捧飞舞的烟尘。
匪徒的尸体软趴趴的被蓝恩给按在墙上,只剩双腿反射性的抖动。
还不等这烟尘散尽,手臂的动作就重新将它们搅动起来。
原本按住墙上脑袋的手转道身侧,手背上的钢甲片以恰到好处的姿势挡住了一次青铜短剑的劈砍。
随着金属之间的碰撞,一圈耀眼的圆形火花在接触点炸开。
“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