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山道,“许师弟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继承师父遗产,再合适不过。
谁以为再敢为难许师弟,就是在为难我。”
董魁收录许舒为关门弟子,风啸山就万分想不通,也劝谏过。
可惜董魁不听,许舒拜入门下后,董魁又是各种偏心,差点让风啸山这个首席大弟子没嫉妒疯。
故而,风啸山对许舒的观感始终极差。
明明他是许舒名义上的大师兄,借助这层关系,他可以占得先手。
但风啸山不屑跟许舒说好话,一直不曾联系许舒。
如今,他也是不得不表态,若将许舒逼到段安那头,真就得不偿失了。
会议散后,一切看似如常,但一切也不一样了。
公文到手的许舒,正式穿上了金色道袍,也正式执掌了桃庆堂的大印。
桃庆堂各级单位的一应文书,都要在他大印下过上一遍,才能生效。
许舒并没掌握打印,而卡住任何一份文书,只要有正当由头,他都会盖章。
日子一天天过着,许舒没有发布任何新政,仿佛默认了自己过渡人物的身份。
除了每日读书、修炼,盖章,唯一的变化,就是爱找人喝茶,聊天。
然而,桃庆堂的一池水,却越来越激荡,段安的忠实拥趸和风啸山的忠实拥趸,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发生了三次武斗。
许舒亮出掌堂长老的身份,也弹压不住局面,直到他扔出了桃庆堂的大印,才驱散众人。
扔印事件发生后,许舒那本就不多的威严,也一并被扔到了地上。
傍晚,华庭居,段安居所。
“老段,还担心么?说了,就是个雏儿,给他印把子,他也玩不转。”
王维捡起碎玉盘中的一枚桃心酥,塞进口中,咬得嘎嘣脆。
段安怔怔盯着凉亭外的一株盛开的桃花出神,“先前我还真担心他是扮猪吃虎,现在看来真是一头蠢猪,我至今没想明白,他当初是怎么做翻张泰来的?”
王维又夹过一枚桃心酥,“有啥想不明白的,定是董魁给这小子留下秘宝了呗,张泰来不察,中了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