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炸毁大禾号后,带着江朝天游到了一座荒岛。
他救护好江朝天后,给他留了必要的物资和一把枪械,约定等金银岛之行后,便来接江朝天回返。
事后,许舒也兑现承诺,金银岛之行后,果去荒岛接江朝天。
他到时,江朝天已经离开,并在岛上留下文字,说明前因后果。
自此后,许舒几乎忘了江朝天,此来东都,他也没想起此人,却未料到竟在此处相逢。
“许兄,久违了!”
江朝天拱手一礼,神色激动。
许舒指着江朝天身上的僧袍道,“江兄何故作此打扮?”
江朝天眼中闪过一抹愁绪,“与禾国舰队一战,北海水师再遭重创,幸赖许兄神威,击沉大禾号,对内对外才勉强有所交待。
我一个罪人,存身已是苟且,岂敢再有他念。
余下残生,只想在这陵园中,与青灯黄卷相伴,为我阵亡将士诵经超度。
若不是家母体弱,江某已经出家为僧了。”
许舒叹息道,“江兄这又是何必,北海水师之败,非哪一人的过错,江兄既得保全,就该奋发向上,重整旗鼓,何苦生出世之念?”
江朝天微微摇头,并不分辩。
“也罢,各人有各人缘法,我还有急务,改日再来探视江兄,向江兄讨教禅机。”
江朝天是个聪明人,他既然做出了决定,许舒知道绝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劝好的。
与其在此间浪费时间,不如归去。
“许兄且慢,江某有一物相赠。”
说着,江朝天从袖口掏出一块近卫碑来,看大小,竟还超过了许舒绿戒中的那块。
“江兄这是何故?”
许舒莫名其妙。
他识得近卫碑的珍贵,如此重宝,焉敢不问因果,便私相授受。
江朝天面现苦笑,“在旁人眼中,近卫碑是至宝,在江某眼中,此物却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