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当然也已经看出了,贾跃亭想要跟他绑的更深的意思,否则又怎么会把‘名器’借给他狐假虎威?
但深知贾悦亭未来下场的徐琨,哪敢和贾悦亭的公司绑在一起?
大家做朋友可以,彼此帮忙也成、一起做大做强还是算了。
离开乐视网络舆情有限公司,徐琨先把车送回了医院,又打车回了出租屋。
他先从林老板那里,取走了一份薄薄的剧本,然后绕到后面巷子里,却见院门上铁将军把关,旁边还站着个唏嘘萧瑟的女人。
“我还当你不会来呢。”
徐琨打开门,把郝蕾让了进去,奇怪道:“邓朝没在?他先前明明说晚上才走的,怎么这会儿就跑没影了?”
“来时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大概是想躲着我吧。”郝蕾走进院里,神情抑郁的倚靠在柿子树上,仰头看着稀疏的枝叶道:“你说这电影我到底该不该拍?”
“要我说肯定是不该拍。”
徐琨斩钉截铁的给出答案,然后又摊手道:“可你连邓朝的话都不听,又怎么可能听我的?”
郝蕾烦躁的撩了下头发,又问:“有烟吗?”
徐琨默默掏出了软盒精品中南海,磕出一根来递给郝蕾,又用打火机给她点上。
郝蕾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就呛的弯着腰咳了半天,但咳完之后她还是大口的吸,然后再弯着腰咳嗽。
徐琨看不下去,劈手夺过来丢在地上踩灭了,无语道:“你这又是何苦来的?不就是个电影吗,拿不拿奖又能怎得?你看保强,草根出身的金马最佳新人,谁在乎了?”
“现在不是奖不奖的问题。”
郝蕾抹去嘴角咳出来的唾沫,认真道:“当年我拒绝出演《颐和园》时,给出的理由就是我不想因为它失去爱情,楼烨导演却因此认定我是女主角余虹的不二人选,足足等了我三年。”
“那你接着拒绝呗。”
徐琨还是老观点:“就一电影而已,还是大概率过不了审的电影,既然你不在乎能不能得奖,那还有什么好拍的?难道这是什么新型的不治之症,不把它拍出来,楼烨导演就活不了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
郝蕾白了徐琨一眼,又道:“我最近总在想,爱情不应该是情比金坚吗?如果只因为这种事情就破裂了,那它还是爱情吗?”
徐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