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徐琨才把张M的脸从水池子里拉出来。
张M刚喘了一口气,就大骂道:“我屮你……咕噜噜……”
徐琨毫不犹豫的又把他按回了池子里,优哉游哉的道:“放心,我这手艺是专门练过的,就是难受了点,伤不了也死不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这叫懵逼不伤脑。”
这是牢里教训刺头惯用的手法之一,徐琨可是二十年老字号了,技术自然没的说,总能卡着伤与不伤的区间,给张M透一透气。
一开始张M出水就骂,后来开始呼救,再后来就开始喊爹——当然不是喊徐琨,是喊他亲爹救命。
最后他终于是老实了,抬头就呼哧呼哧的喘,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多说。
但徐琨还是又让他冷静了几次,这才提着他回到了包间里。
张国利应该是早有预料,见张M狼狈不堪的瘫在椅子上,急忙上前查看了一番,确认儿子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张叔。”
徐琨举起先前没喝的那杯酒,对张国利道:“我方才帮他冷静了一下,您放心,人肯定没事……”
“放心尼玛个头!”
张M身边有了靠山,立刻又豪横起来,撑着椅子起身骂道:“老子饶不了……呃~”
刚说到半截,徐琨就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边拖着他往外走,边道:“看来还需要再冷静冷静。”
“爸、爸,救我!”
张M顿时吓的魂飞天外,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救。
张国利见儿子这副怂样,下意识想要阻拦,旁边的葛由却用力扯了他一把。
“唉~”
最终张国利长叹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张M。
这也在徐琨的预料当中,他之所以敢出手,一是仗着有葛由在,张M又屡次挑衅长辈,有错在先。
二来也是看出张国利想让儿子涨涨记性,偏又舍不得动手,所以只要自己做的不太过分,当着葛由的面,他应该也不会强行阻拦。
见自家老子袖手旁观,张M这下子彻底慌了,连忙叫道:“我服了、我服了,琨哥、我服了,对不起、对不起!”
“早这样不就好了。”
徐琨一笑,随手把他丢回椅子上,端起酒杯对张国利道:“张叔,方才越俎代庖是我的不对,这一杯就算我给您赔不是了。”
张国利闻言,端起酒杯摇头道:“是我管教不严,应该我敬你才对。”
张M听到这话就忍不住要张嘴,可看看笑吟吟的徐琨,忙又忍了回去,只是暗暗咬牙攒劲儿——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样的苦、这样的亏,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徐琨早看出了他的心思,但却一点也不在乎,单凭张M能有什么影响力,只要他老子不亲自出面,徐某人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