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接触下来,老爷子就拿他当个小辈儿看了,要是没有同乡这层滤镜,怕是再多十倍的接触,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效果。
…………
晚上在陈学斌家吃了年夜饭,牛肉馅的饺子很好吃,就是有点塞牙。
回到出租屋已经十点多了。
但徐琨和保强都没什么困意,所以便到保强屋里继续看,表面理由是这屋有两张床,可以躺着看;实际理由是徐琨的床昨天晚上摇坏了,稍微一动弹就嘎吱乱响。
两人边看着歌舞,边天南海北的瞎聊。
其实主要是保强在说话。
他先是觉得合租的事儿八成要黄,邓朝那厮拿了十二万片酬后,鼻子差点没翘到天上去,估计等《少年天子》一杀青,就得和郝蕾双宿双飞。
然后又感慨,这辈子也不知有没有机会登上春晚。
“别人不好说,你指定能成。”
直到本山大叔出现在荧幕上,两人才开始集中注意力。
等看完本山大叔和高秀敏、范玮合作的小品《心病》,两人就像是完成了什么仪式一样,不约而同的起身,从床底下翻出两挂大地红来。
噼啪啪啦~
鞭炮声以柿子树为中心,在小院里荡起回声。
等院里的回声落下,巷子里、街道边,无数回声汇聚成了海洋。
2002年过去了。
回想起来,这一年里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都快能赶上徐琨前二十年的总和了。
就连睡的姑娘也从大学生拓展到了大明星——当然,年龄也从十几、二十拓展到了四十出头。
虽然还没能大红大紫,但整体是向上的,未来是光明的。
拿着从陈学斌处借来的设备,俩人翻来覆去研究了差多半个钟头,才终于搞明白了补光灯,以及延时拍摄功能到底怎么用。
宝强搬出一把椅子,徐琨用一大摞电影杂志当靠背,将相机摆成十五度斜角。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柿子树下一高一矮两张笑脸,定格在了2003年2月1日0点4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