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朝显然更习惯这种随意的相处方式,嘿笑道:“有点放不开,保强说要是报出中戏的名头,没准能谈到200一天,但最后我还是选了80的。”
“80不少了。”
徐琨又对保强道:“去前面整两盘下酒的凉菜,再让林哥弄三碗烩饼——要绿豆芽的。”
“好嘞~”
保强答应一声,径自往外走。
徐琨见邓超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随口招呼道:“烩饼而已,你又不是请不起——走,跟我进去搬桌子。”
邓朝想想也是,那东来顺的羊蝎子,他吃了暂时还不起,一顿烩饼的人情总还是能还的,顿时就轻松了不少。
两人把桌椅搬到柿子树下,徐琨又从床底下翻出两瓶牛栏山,顺嘴问:“老陈先前怎么把你忽悠过来的?”
“不是陈哥。”
邓朝主动拿着酒杯去洗,蹲在水池子前解释道:“是保强拉我过来的,我住的地方离北影厂有点远,明儿还有個活儿,要一早赶过去,所以保强就让我在这里留宿一晚上。”
“这小子。”
徐琨把牛栏山的拧开,摇头道:“一晚上可不够,他多半是想把留在这里。”
正好保强端着凉菜回来,一边往桌上摆,一边憨笑道:“超哥演的可好了,我就想跟超哥多学着点儿。”
“屁,伱就是想拉人合租!”
徐琨不屑撇嘴。
保强憨憨的挠头道:“我以前都是住八人间的地下室,屋里太清净了反而不习惯——再说这么大屋子,空着也是浪费。”
说着,又不好意思的冲邓朝笑了笑。
邓朝刚来这小院时,其实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人家王保强一个貌不惊人的小群演,都能住在这种地方,自己堂堂中戏科班出身,却只租得起一个月两百八的违建窝棚。
如今听说保强之前都是跟人挤住地下室,邓朝心里稍稍平衡之后,也对眼前的两人的来历、经历也更为好奇。
看他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趁保强去端烩饼的时候,徐琨就简单把保强的事迹说了。
等听完保强的经历,邓朝也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家的苦水给倒了出来。
他老家是江西的,其实父母的工作也还算可以,都在本地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但因为是重组家庭,父亲带来了大哥、二姐,母亲带来了大姐,再加上邓朝这个二婚产物,四个孩子让家里不堪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