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码,再找找肯定还能找到更好的,但徐琨也懒得折腾了,而且他不习惯自己做饭,守着个饭馆挺方便的。
徐琨随手把影碟机放在电视上面,先绕到前面和饭馆老板认识了一下。
听说是新来的租户,还准备长期在自己店里挂单开火,饭馆老板殷勤的很,亲自带着徐琨去附近杂货店,买了各种日用品还有一张小巧的折叠桌。
这老板也是敞亮人,因为来回路上和徐琨聊的投契,晚上干脆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又搬出两件燕京,说要给徐琨接风洗尘。
于是把饭馆丢给他老婆盯着,俩人在院子里摆开折叠桌,有酒有菜有故事,聊的是不亦乐乎。
约莫九点半的时候,手拉手从外面走进一对儿小情侣,看到两个光膀子的壮汉在院里喝酒,没敢上前招惹,只远远的喊了声‘林老板好’,就急急忙忙躲进了屋里。
林老板看那小情侣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扯过搭在椅子上的背心,狠狠擦了把汗,笃定道:“别看这俩人现在如胶似漆的,最迟年后就得分!”
“为啥?”
徐琨有些不解,那两人明显和林老板不熟,却怎么他说的如此斩钉截铁。
林老板嘿笑道:“小伙子刚考进中建,我有朋友在里面,说年底他们在甘肃有个大活儿,到时候新来的年轻人肯定要冲锋在前,这一干两三年,那姑娘难道还能丢下自己的工作,跟他去那穷山恶水吃沙子?”
听是这种原因,徐琨也就没多打听,分隔两地的坚贞爱情之所以值得赞颂,不就是因为很少有人能坚持得住吗。
…………
转过天早上。
徐琨从床上爬起来,本来打算洗漱完就联系保强,谁知正蹲在自来水管旁边刷牙呢,就见王保强扛着被褥卷,两眼通红的走了进来。
徐琨咕噜噜吐掉嘴里的白沫子,仰头问:“这么动感情?你要不说,我都怀疑你那室友是个女的。”
保强只是默默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徐琨把搪瓷缸子连同牙刷洗干净,起身招呼道:“走,跟我进去瞧瞧咱们的根据地。”
保强跟着徐琨进了屋,看到床上挂着新买的蚊帐,毛巾、洗脸盆什么的也都是双份,心中的伤感这才被冲散了一些。
把铺盖卷放在空床上,他闷声道:“他也放弃了。”
“喔。”
徐琨坐到对面床上,捧哏似的应了一声,示意保强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