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福没到城门口就蔫了,满怀的希望,皆毁于这紧闭的城门。他侧目用眼睛扫了包全一眼。心里说,神医呀神医,你不但会救人,还会算计人,城门这个坑,是你挖的吧?他并不死心,骑马超过包全向城门走去……
白帖子看到今天城门这阵势,怕万家福吃亏,连忙催马跟在他的后面。
包全并不关心那带有怨气的目光,还有两人前行的身影,只是侧耳细听来往人流断断续续小声地对话:“听说阿将军死了……谭大人也死了……不是他……是谁……外甥女……小妖精……啧啧……可惜了那张脸……活该……”在这些搜集到的片言碎语中,包全在脑子里梳理了一下,就知道了这事发生的大概情况。
只见一个怀抱扁担,腰捆棕绳,背插樵斧,肩搭白巾的樵夫,于回转的路上紧贴着包全的马匹而过,就在樵夫怕碰着马上人,一只手上伸护一下扁担时,不经意间,马的鞍桥与包全身体接触处就多了一个指长的小纸卷。
包全心领神会,他将纸卷拿起,身挡手遮将纸展开,速阅于一瞬。然后,在左掌心与右拇指的合力揉磨下,纸条也就变成了齑粉。
万家福在这些手拿武器,瞪眼驱赶出城人的官兵面前还是退缩了,找熟人通融一下的希望也落了空,绑着示众那三个人毕竟还是有些威慑力的。他不想拿鸡蛋碰石头,更何况自己,比那鸡蛋要尊贵得多。他在离包全三丈左右,就停住了马,无奈地望着紧闭的城门。
时间不长,包全也催马走过来,看着愁眉苦脸心里焦躁不安的万家福说道:“万大掌柜,看来今天的事情被老夫蒙中,这城你是出不去了。”
万家福一脸沮丧样,先前光顾想着到城外某个地方怎样迎接驮子队,并没有把包全的话往心里去,刚才那些众人的碎语也没听进去几句,意识里主要就是死了两个字,就问包全:“谁死了?死就死呗,封城门干什么?”
“阿将军。”
“哎呦!那我还要送份子唁礼钱。”
“要送,你得送两份。”
“为什么?”
“谭大人的外甥女也死了。”
“啊!灭门案!”
“没灭,阿将军的大小老婆和孩子都在京城住。”
“还好,算他有点先见之明。”
“明白死了。”
“可是他(她)们死的,还真不是个时候!”
“是呀,害得你出不了城去迎客,在这里晒太阳。”
“我倒不想晒,城门口那阴凉地儿,你也去不了。”
“那脏地方我不去,我领你去那‘源江缘’茶楼喝茶去。”
“火都烧上房子了,哪有心思喝茶!”
“不怕,咱边喝茶边等人,等人来救火。”
“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