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妄抖了抖双肩,衣服再破,它也是我的衣服,抓破了,你可就要给我赔件新衣服。他也不回头,还是背对着骆庆,嘿嘿,一笑后,调侃道:“说谎不是好孩子。”
骆庆这个气呀,一时又没地方撒。听着背后传来男女激烈的争吵声,回头对着远处还拽着赵家美胳膊不放的家丁怒吼道:“有完没完你,拽着女人胳膊干什么?赶紧撒开手!”
家丁本想将功补过,任凭那女人吵骂和另一只右手抓打,躲闪着,就是不放开那抓着胳膊的手。结果又被掌柜的吼了几句,讨了个没趣,面现讪讪之容,只好尴尬着把手撒开……
赵家美甩了甩被拽麻痛的胳膊,整理了一下背上因刚才拉扯歪斜到一边的破包袱,并不舍气,随口高声骂道:“色鬼!见到女人,如同苍蝇见了血似的!你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了!”边骂边向全无妄身边跑去。
家丁被骂蒙了,愣愣站在那里,扒拉着手指计算着。我爷爷有我奶,我爹爹有我娘,我关管有柳妹,我宝宝?噢,宝宝他还没宝宝,一辈,就一辈……
全无妄立刻上前两步,来到桌子边,手是半拱半抱,腰后凸前凹说道:“老婆婆好!”
“好,好……我以前在树上,见到你时,你说你爹丢了,对不对?”阿拉坦那木其是明白糊涂一起来,黑白掺杂往外抛,摆弄起语言迷惑阵。为的是不让全无妄起疑心。
全无妄现在根本就认不出阿拉坦那木其来,这天地之差,他怎么可能认出来。他纠正着说道:“老婆婆,不是在树上,是在镇上,在君子谷。也不是我爹丢了,是我儿子丢了,挂着一把银锁的。”
阿拉坦那木其用手往下抹着那松弛坠塌的下眼皮:“噢,对对……你还叫我帮着找呢。我叫这戴青竹,给你,去找了一个多月。”他用手指着坐在她边上,一个四十五岁左右,中等身材,方脸,浓眉,大眼,厚唇,面容形态都显得非常淳厚的汉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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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无妄一进来见到桌旁戴青竹那一刻,脑子里就在想,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面……哦,前些年在源江城马车上下来,与我在房顶上打斗,戏谑过自己的那个汉子极为相像,但有些地方相貌有些差异,特别是年龄上,那人比此人老相了那么一点点……实际全无妄根本不知道,当年引诱他脱离马车的那个人,就是戴青竹的二哥,戴国华。他现在寻儿心切,不便于对此事长考,听到阿拉坦那木其的话后,立刻就焦急起来,迫不及待地问:“有消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