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做大买卖,我去源海城干什么?钱通,咱走吧?”全无妄既回应着赵家财,又叫着那个店小二。
店小二钱通没去过源海城,光听别人说那里特大,车来人往繁华得很,要什么有什么……他心里好激动,脸上光彩灿烂,忙不迭地备鞍、挂镫、拉马。嘴里说道:“好嘞!放心吧爷,我能跟上您。”
赵家财赶紧用话语暗示着店小二:“没叫你去享福,你是去伺候人的,一定要寸步不离,把人给我伺候好了。”
“知道!知道!放心吧!”对于这天上掉馅饼之事,钱通心里特别着急,他害怕全无妄跑了,自己撵不上,去不成源海城,一边往马背上爬,一边说。
全无妄一脸的奸笑,有意识对赵家财说道:“回吧,回吧……别送了。”两个人就一抖马缰绳,向大门口走去……
赵家财依旧呆呆地站在马棚里,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在想,怪了?难道说这该死的全无妄他学好了?
全无妄一走,赵家美就开始在店里指手画脚喊张问李地当开了掌柜的。女人与女人,不是盟友,便是敌友,自然规律,同性相斥。首先蛊不赖把嘴一撇,头一扭不看也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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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美乱指挥了一通,挺着个胸脯,两手卡着个腰,就来到柜台前,对蛊不赖说道:“你把账本拿给我看看。”
蛊不赖稳稳坐在那里,连动也没动,眼不看,嘴不语。她手里也不知在哪捡了个粉扑,在脸上来来回回蹭着,一副不屑之臭美姿态。
赵家美气得脸发紫,她早就想把蛊不赖赶走,但一直没机会。她每每看到这几个月坐在那里扒拉算盘子记着账的蛊不赖就有气,今天就想借着全无妄出远门不在时,想给她来个下马威,结果没奏效,人家根本不理。于是,她又提高了几分声音:“说你呐!没听见吗?”
蛊不赖慢慢转过头来,把眼凶狠一瞪,语直话呛:“没名没姓你叫谁呢?真没教养!”
一句话把赵家美给噎住了,两眼往上翻了翻。心想,蛊不赖也不是你的姓名吧?你让我怎么称呼你?蛊先生?还是不赖姐……你叫全无妄一口一个爷,从来也没叫过我娘。这该死的‘灰寡妇’!她忍着冲到脑门子的怒气说道:“谁知你姓什么,叫什么,我怎么叫?”
“噢!不知道?好!今天我就告诉你,我姓老,单名一个字,娘。你随便看着叫,叫一个字,两个字,都行。”蛊不赖拿出一副赖皮样,直接用话语和赵家美顶撞着,变着法子气她。
赵家美气得是直翻白眼,知道说也说不过,骂更骂不赢。她不想再理蛊不赖了,转身就慢慢向店外走,嘴里说道:“这名起得好,你老爹也这样叫你,是不?”
蛊不赖闻听此言,是‘哈哈’大笑:“不但老爹,就是爷爷也这样叫。可惜呀,我没爹没娘,更没爷爷。”
赵家美回到西屋里,躺在炕上憋气又上火,刻时,嘴上就起了水泡……
转眼就到了晚上,天黑了。赵家财看妹妹没出来吃饭,就用竹篮子装了些饭菜让老婆给赵家美送去。
赵家财的老婆长得丑,名叫尤春花。她接过装饭菜的竹篮子,晃着肥胖的身躯就来到了西院。被那站在外面那灯笼下,正在连伸头带弓腰聚精会神捕捉各种飞蛾制作幻蛊的蛊不赖看见了。她精神头一下子就高了来,‘啧啧’着嘴,好大的一个砣呀,定了比我重不少,和她一比我算是苗条的。顿时,自信心倍增,也跟着她后面来到了西院。见那尤春花走到屋里,她还不死心,刚才那颗自信心在强烈地作着怪。她一看到比她肥胖的女人就高兴,最好是能站在一起比一比吗?这样才能比出个高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