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坦那木其一看老道士这么快就应下来,公主的脾气又上来了,想给其一些难为,加一加码,刻意逗他一下,便说道:“我说的是三个人,一人一件事。”
老道士这回可真有点为难了,知道是自己因过度饮酒亵渎了苦难修行的清贫之心,想必此事定是上天安排这些孩子来惩罚自己,今天这个祸是躲不过了,只好自吞苦果,皱起眉头拉着苦脸说道:“行,快说吧!”
阿拉坦那木其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我的事就是,我和魏渊两个人长生不死。”小公主很精明,刚说完,也不管老道士答不答应,转身就跑出了暗门。
老道士一怔,眨了眨眼,叹了口气:“唉!乱了!”
魏渊看到阿拉坦那木其跑出去了,心里有点着急,忙乱中急急说道:“我要荣华富贵。”说完就去追那阿拉坦那木其去了。
老道士望着魏渊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唉!坏了!”
最后剩下朱先,他刚才围着大条几转了一圈,也就在别人没注意到他时,竟伸手把红木盘中两本羊皮卷书的其中一本偷偷藏入怀中。他转过来后面对着老道士,怕偷书之事被发现,心里‘嗵嗵’跳着,嘴里含糊着小声说道:“我要江山。”说完后,做贼心虚的他,怕老道士问其要回那羊皮卷书,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朱先的举动并没有逃过老道士的慧眼,但在意识里已无法阻拦,冥冥之中已经感觉到某些事上天在注定着。当听到我要江山四个字时,便手捂额头,狠狠叹了一口气:“唉!完了!”
战神堂的事情过去后一年半左右,魏渊的老爹就被革职法办,砍了头,偌大的一个官宦之家在数天内就家破人亡。魏渊和仅剩的几个老弱病残家人被关入了囚牢之中,过段时间再斩首示众。小公主阿拉坦那木其念旧情,便不顾个人的安危,设法将他救出牢狱。魏渊死里逃生,跑出京城后,就流浪于遥远的乡间僻壤。可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被一个告老还乡的公公看中了,先是把他收养为养子,后又雇了几个人强行把魏渊捆绑起来,给他也做了阉割术。因为这个公公和皇宫内有关系,目的是准备以后伺机把魏渊送到宫里面去做太监,让他能旱涝保收有饭吃。
也就在魏渊家出事后不多久,朱先的老爹护城将军也被贬了职,被罚派到外乡远处去镇守一个关隘,他只好携全家老小去了离京城遥远的边关小镇。也就是他到此地的第二年,便在起义军的攻打下,关隘失守,他也在这场战斗中命丧黄泉。朱先孤身一人侥幸逃出后匿藏在庙里,假装成小和尚躲过一劫。
若干年后,朱先已是今非昔比,统率着浩大的反朝廷武装连年征战,最后攻克了京城。至此,朱先便黄袍裹身,坐上了皇位。那个魏渊经过宫内宦官推荐则成了个太监,因投其所好极力讨好巴结,并鞍前马后侍候着做了皇帝的朱先,再加上又是熟人熟面知根知底,就逐渐上升,最后就当上了皇宫的总管,为朱先唯命是从奴性十足地服务着。朱先在攻克京城不久后,就去宫内花园战神堂找那血红骷髅。但那案几上已遍布数载的尘灰,除了那空空的红木盘仍在原地外,已经不见了血红骷髅的踪影。朱先也不顾那厚厚的灰尘,伸手把红木盘掀了起来,在盘的下面竟然发现一块巴掌大的羊皮卷。
朱先特别敬崇血红骷髅,发布诏书四处寻访,可就是杳无音信不得其踪。在尽心尽力还寻找不到的情况下,朱先也没放弃。他一道旨意,把战神堂原样精心修饰了一番,并规定每天香火不断,所有朱氏子孙每年必须来祭拜两次。
山河色变,皇位更移,万劫险渡,远乡求生,怒火时刻在阿拉坦那木其心中痛燃。她恨透了这两个童年时俯首帖耳的玩伴,朱先和魏渊。于是,便用自己皇家公主的影响力,组织起一些残余武装,与朱先的王朝在暗地里连年不断殊死战斗着。
朱先贪婪,虽获取了江山,可不能长命百岁,数年后便病死了。就这样,朱家王朝在延续了几代后,便开始没落。魏渊看到朱家王朝要日薄西山,便暗中勾结另一个强大的宗室势力,把老王朝变成了新王朝。
老王朝的朱家皇室子孙几乎被斩尽杀绝,只有极少一部分人从皇宫内逃了出去。他(她)们匿藏起来,组成了一个相对应的地下王朝,四处苦苦寻找血红骷髅,并世代延续着复国正宗之梦。也正因此,朱家残存的老王朝子孙痛恨这个颠覆了自己家王朝的魏渊,与他结下了世代深仇。
就这样,两个不死之身阿拉坦那木其、魏渊和朱家的世代子孙,他(她)们相互之间互有深仇大恨,一直在持续明争暗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