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名的背影,顾浔微微惋惜,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人才从自己面前离去,没有一点心境波动是不可能。
不过正如吴名所说,进庙烧香,关键还得烧对香,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虽有遗憾,但顾浔也不是那种看不开之人,寻找辅佐自己之臣,关键还得君臣同心,不可强求。
随后他离开了儒学宫,走进一家酒楼,将一封密信交给店小二之后,顺带提了一坛黄酒,径直朝南山而去。
雾魉暂时还在南晋,这封密信会送到花魊手中,由她全权负责彻查此次暗杀之事。
无论如何,此事必须有人要为其负责。
倘若真的是陈子岸暗中操作,那就别怪他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有仇不报,不是他顾浔的作风。
当顾浔来到南山时,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没有想到南山不是某个确切的地方,而是一整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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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一座大山之中,寻得一人,不是一般的难。
关键这里还是鬼谷所在之地,断然不可用神识肆意探查。
不然被人视作挑衅,那就适得其反了。
无奈,顾浔只得一边问路,一边寻找。
找到那座草庐之时,天色将晚,斜阳残照。
夕阳的余晖中,一道头戴斗笠,手挥锄头的身影正在田间劳作。
时不时用搭在脖子上的乌黑毛巾擦擦汗,一副田间老农形象。
顾浔走到田头,看着正在锄地的身影,笑道:
“天气这般热,要不吃顿酒如何?”
那道看起有些清瘦,脸色黝黑的身影没有抬头看顾浔,依旧在为豆除草。
“可以呀,我来喝你请喝的酒,你来帮我除草如何?”
顾浔看着满地杂草比豆高,看不见半点豆树影子。
若不是除过草的地方,还稀稀疏疏的立着几棵黄死的豆树,他都不信这地里有豆。
“现在才动锄头,是不是有些亡羊补牢之嫌了。”
“换做是我的话,杂草刚冒头,便将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那道身影抬起头,身子支撑在锄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黝黑的脸上滑落。
“这么说这位公子也懂种地?”
顾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继续说道:
“要是我的话,倒不如将豆树与杂草一并除了,重新播种上其他适宜作物,说不得还能有个好收成。”
“这稀稀拉拉的几棵豆树,只会浪费了这块上好的土地。”
“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