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主猛烈咳血，脸庞苍白，满头大汗，神情萎靡，狼狈不堪。

他的眼神中只有惊惧，对方明明能够杀死自己，却如同这般猫捉老鼠一般玩弄着他。

分明不想让他轻易死去。

然而，就算是明知道这一点，他却依旧不想要放弃抵抗，不想要就这般的死去，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轰！轰！轰！

群山万壑在震动，大地上不时有剧烈的轰鸣声响起，贯冲云霄。且伴随着每一次的轰鸣声响起，都有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

老城主披头散发，眼神都已经涣散，浑身上下都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像是遭遇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般。

每走出一步，都要猛烈咳血，但依旧跌跌撞撞朝前逃亡，仿若在他的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远处，叶凡负手而立，脚踏虚空，居高临下地望着已经步履蹒跚的老城主，眼神依旧是冰冷一片。

真正的痛苦，便是在绝望中出现一缕希望，而后将那一缕希望给彻底的掐灭。

“可恨！”

或许是伤势已经难以负担，亦或者彻底力竭了，老城主不再逃跑，整个人直接仰头栽下，狠狠地摔在大地上。

他的一双眸子，已经血红到了极点，像是走到绝境的囚徒，恶狠狠地盯着悬浮于半空中的叶凡。

叶凡淡然地站在虚空之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倒在地的老城主，并没有在此时出手进行攻击，静等着他恢复伤势，而后展开新一轮的狩猎。

老城主愤怒、悲哀、悔恨……种种情绪涌现而出，令得他原本就已经残败的身躯愈发萎靡不振。

“哈……哈哈哈……”

忽然，他狂笑了起来，他笑得很疯癫，那张本就沾满尘埃的脸庞也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可怕，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杀吧杀吧，我早已经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了。”

老城主的声音颤抖，他的喉咙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息，每说一句话便是吐出大口鲜血，但他却死死地盯着寇晓晓，笑得疯狂无比：“但那个小丫头，你能够护得住她一时，能够护得住她一世吗？终有一天，她会死的比我更加凄惨！”

叶凡的眼睛平静，根本不为老城主的话所动。

但在下一刻，他猛然间抬起手来，手指在半空中轻轻一划，顿时在老城主的身前出现一道虚空裂缝。

这并非神通与法术，只是肉身之力的表现，就算是不依靠神力，也能够轻易地破碎虚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