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汐月转身重新站好,背影落在门上。
荆芥转身躺下,喘着粗气,左手还在华沙柔软的腰间,右手放在额头上,烦闷道,
“真不应该把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
华沙难得见荆芥露出这副瘪样,没忍住笑出了声,被荆芥狠狠剜了一眼,
“罪魁祸首还笑。”
“我怎么成罪魁祸首了。”
“引诱天君。”
“你还引诱上仙呢,我要睡了。”华沙翻身背对着荆芥暗自发笑,荆芥从后面环抱着她,憋闷入睡。
早上汐月送洗脸水进来,看着床上的两个人,水盆掉落在地,惊醒了沉睡之人。
华沙最先反应过来,突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羞愧感,抱着被子坐起身,
“汐月。”
荆芥也坐了起来,灵魂出窍般迷糊的看着汐月。
“主人,天君,恕罪,我重新去打水。”汐月拾起地上的盆,惊慌跑了出去。
“你今天怎么没早早走?都被汐月看到了。”华沙披上衣服下床。
“睡过头了,汐月是自己人,没事的。”荆芥穿好衣服下床,他是故意晚走的,为以后光明正夜宿做铺垫。
华沙见他没走的意思,问道,
“你要在这儿用早膳吗?”
“嗯。”
早膳时间,汐月一反常态站在了门外。华沙喊她,
“汐月,站外面干什么,进来吃饭。”平日里主仆二人是同桌吃饭的。
“主人,我已经吃过了,我在外面守着,您有需要随时叫我。”
汐月直视前方,眼里蓄满泪水,没敢回头朝屋里看,明明知道总有这么一天,可是亲眼看到却还是控制不住被悲伤席卷,她的爱终归不会被世俗接受,还是深埋心底的好,省得给主人带来麻烦。
华沙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不再强求,安静吃饭,荆芥夹了些菜放进她碗里,咀嚼食物的嘴依然带着笑意。
“以后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睡到自然醒,不必再天亮前顶着疲惫悄悄溜走。”
“这段时间你晚上别过来了。”
“行。”荆芥说着往嘴里送了口汤,脸上并无任何不悦和生气,他要处理一些事情,确实得忙几天。华沙有些吃惊,这么听话,该不会憋着什么坏吧?生怕他反悔没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