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下午回到医堂,孙思成把他带到后堂。
“今日师傅去沐家,回春堂的老大夫不愿意再去,沐老爷带着重礼求到我跟前。”
孙思成拿过一个小盒子,平安接过一开,嘴半天都没有合起来:“沐家真有钱,这是多少?”
孙思成不屑一顾:“不过千两银,这个印石不错,回头我让人给你刻个好章。”
他又随便拿了些银票放在平安面前:“你手下那么多人,这些你拿着用。”
平安放回盒中:“师傅,您忘记啦?我跟前还有一万两从首领那顺来的银票。”
这段时间庄子开销大,备了许多过年用的东西,除了这一万两,口袋存银不超过三百。
“对了,今儿一早,王世子陪着老国公去了我那,看国公爷的意思,还是想给汪楚云求情,我着急去书院,他们很快就走了,两个人都带了些礼,我还没有拆开看。”
孙思成摇摇头:“老国公年轻时也是很有本事的一个人,后来却不能管好自己的家,国公世子,也就是楚风的爹,一旦想管,老太太一哭一闹,他立马就去找儿子,这次就算是他再想楚风爹放水,那小子也流放流定了。
平安,我看国公府二房最坏的那个人应该是汪楚雨,他比你只大一岁,心机深沉,你日后要远离他,出了这两件事,我想他最恨的除了楚风就是你。
老国公今日给我和你爹下帖子了,约着明日下午去酒楼,估计一是为了当面赔礼,再就是想让我们不要咬着这件事。”
平安皱眉:“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孙思成笑:“老国公邀请,去是肯定要去的,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还是要说点,但不会答应他什么。
这次王唯不会退缩,忠勇侯府最是护短,何况这次是要他外甥的命,汪予初这个人我知道,小事好说,但这两次是趁他不在家,直接去要他独子的命,可能会适当地退点,条件就是分家,把二房赶出去。”
平安深以为然。
汪楚风说他平生最想的就是二叔一家人搬走,如果此事让这件事做到了实处,那么他就会很满意。
至于他是无所谓的,师傅和亲爹都很为难,一个是名医,却只有虚职,在豪门面前还是不能硬碰硬,亲爹只是一个六品官,如何去硬扛一个超品的靖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