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做选择,甚至称不上一种逃避,逃避可耻但有用……那你也得逃到安全点的地方,有点位移或者拒绝啊?
这哪里是逃避。
这分明是引颈受戮罢了。
“……咔。”
耳膜鼓动,但白无一不去理会这一震动,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你可能觉得我在干扰你的思想,”
白无一说着,走到耳廊外面突出的部分,把放在上方的绷带也一点点缠着往耳道里面塞去:
“所以我也不会再说些什么了,包括外面的哭泣,你的孩子或者妻子的意愿,也许都不一定重要,现在我把你的耳朵堵上,你所能问的人、回答的人,也就只剩下了一个:
你自己。”
白无一并非真正给予了这病人一个确定的答案。
他只是给予了一些问题,一些寂静,一些苗头。
自问自答的最终情绪往往是思考。
白无一的确还是去引导了这人的想法,他这一路上,其实都是在引导,引导着这病人陷入回答与询问的沉思,以那土气的情绪驱散其脑中满载的漆黑,他当然有自己的目的……
但就连这一点,如果那病人不去思考的话,也是无法察觉的。
说白了,这是一种阳谋。
无论如何,白无一将这最后一处可能导致负面情绪的入口堵塞,休息了一下(实在没体力继续高强度攀岩了)又艰难爬回头顶,眼前的大地,便忽然开始了一阵细微的震动。
……不。
具体来说,是有两道高不可攀的天柱自遥远黑暗中而来,一点点接近了这沉寂已久的土地,像是要将其掀翻一样紧紧抓住……
这位置,就在两侧风户下方。
也就是……胳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