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地方出血应该不算严重了,现在渗出的不是纯血,而是一种稀薄的淡棕红色液体,即便被按压也依然涂抹了大半的床单,让白无一知晓了自己为何会如此干渴。
水……不行,他这样还在渗血的情况暂时不能喝水,会让凝血变得更加困难的,白无一一声不吭地摸着自己伤口处的缝线,它摸起来很漂亮,但不是最适合伤口的那种缝法,操作的人不是专业医生,但似乎也有些医学技术。
现在,最令他惊奇的是伤口虽然剧痛,却没有太恶化感染……没有无菌环境下的室外缝合,消毒的工具似乎只有一瓶酒精,连正儿八经的缝合手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也绝对会发炎吧……酒精?这个东西,是平静者能拿出来的吗?
仿佛看穿了白无一的疑问,罗格从自己的地铺站起来,手中摇晃着一个黑色酒瓶走了过来。
“对了,还要感谢莎莉娅小姐,要不是她的草药酒,你怕是也凉透了。”
“有什么好感谢的,这是个交易,又不是赠送。”
坐在床上的莎莉娅随意打了个哈欠,用胡须开始煮茶:
“这小子帮我找梳子,我就给他这个东西,很正常吧。”
“哼哼……梳子……”
“好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想在我这边呆多久?7点钟就给我带着你的小跟班滚出去,不然,我就自己把你们吊到树顶上面去!”
罗格刚刚意味深长地要说什么,就被莎莉娅颇为暴躁地打断了,下一秒一杯滚烫的茶水就被狠狠甩到罗格手上,直接将其的双手烫得火红起来。
而至于白无一这边,一根胡须也优雅地挽了一杯茶水过来,放到他手边。
白无一沉默而虚弱地端起茶,在袅袅雾气中吮了一口,然后将这股暖意与感激的话语一起随雾气吐出:
“谢谢。”
“害,怎么蔫了?你之前舌战群儒的威风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