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艰难,但一众兄弟姐妹们,还是没有向命运屈服,拼命的劳作。
但水旱田瘦薄收,水稻亩产,不过百多斤,还得番薯芋头木薯田薯这些杂粮,却始终不能维持,还得到地主家打短工。
除此自耕自织之外,一家大小,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增收。
平时脚上所穿是草鞋,身上所穿是麻布衣。
一生之中,或者只有娶亲,才有机会置办唯一体面的衣服。
一年到头,都难见到三两油水。
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
从无到有,筚路蓝缕。
其中的艰辛,流过多少血汗,非亲历者不能体味。
想想那个时候,常常半夜饥肠咕噜饿醒。
那时的黑夜,有多么的难熬!
恐怕脑子里,除了饿!还是饿!浑身都在发饿!
毕生难忘!
甚至刘麒章都不想去回忆!
而且,平时除了耕种,还要坚持练武,防备外来的劫匪的入侵抢掠。
有时听到风声,常常十天半个月,夤夜巡逻联防,几乎没有时间休息。
个中滋味,不是今天这些年轻人能够体会的。
现在想想,都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在家道虽然衰落,但父母辈尚能识文断字,苦心坚持教子育女,不曾落下。
所以,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们,都或多或少,沾了一点光,至少在娶亲这方面,没有什么可忧心。
兄弟二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心里似乎已然有了决定。
在刘罡还没有回去之前,老爷子早就暗中和大家商量过了。
只是没有眼见为实,大家心中还是存疑。
现在已经没有了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