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岳在路上接到了二弟的电话,约好了明天上午负面。肖岳的二弟肖建在县电力公司工作,是名纯粹的技术人员,人也老实的很。
和胥帆刚到宾馆,肖岳就接到了齐永森的电话,肖岳感觉他一定是想先和自己见一面,一看时间也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半,就按了接听。
“肖副主席您好!您是在尚福酒店住吧,如果您现在没有安排的话,我就和刘强同志过去接上您,然后咱们先认识认识!我到了给您电话。”电话一通,齐永森就笑着道。
“呵呵,好的。我这边是两个人。”肖岳就笑回道,两人就挂了电话。
“哥,县委书记和县长一起,市委书记也马上要来,我们可真是有面子啊!”胥帆看着肖岳,眨了眨那双勾人魂魄的媚眼,微笑着道。
“呵呵,他们这就是在算计我们,但我认为本地没有什么适合梅花实业投资的项目。”肖岳则是笑了笑,说道,胥帆就挥了一下手,回房间去洗漱了,肖岳也将外套脱掉,进了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后,换上了西服和皮鞋。肖岳之所以这样正式,是因为和齐永森、刘强是第一次见面,正式一点是对别人的尊敬,何况巩红庆是新任的市委书记。
正在肖岳在网上查阅齐永森和刘强的简历和相关消息时,胥帆推门进来了,她头发扎了起来,施了点淡妆,上身里面是一件浅粉色高领毛衣和一件黑色短款西服,外面换了一件深蓝色、大翻领的加厚呢子大衣,腿上是一条七分蓝色紧身牛仔裤,脚蹬一双粉色马丁靴,臂弯上是一款粉色的链带坤包。
肖岳看着她那迷人的风姿,不由就笑了,说道:“小帆啊,你根本就不用打扮,只要一个眼神,到哪儿都迷倒一大片。”
“切!真不知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两天了,我就没见你正眼看过我!”胥帆白了肖岳一眼,说道。
“哈哈,哥看你都偷着看,那叫欣赏,明白?!”肖岳就笑道,其实肖岳说的这句是大实话,因为肖岳感觉更喜欢从侧面欣赏她的美丽。
“呵呵,是吗?那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感觉到!”胥帆也笑着道,说着就往肖岳的脸上凑了凑,正在肖岳抱住了她的腰时,手机却震动了起来,胥帆就笑着推开了他。
“肖副主席,我们已经到了酒店大堂前,请您和同事下来吧。”他客气的道。胥帆就挽着肖岳的胳膊出了房间,但在出电梯时,还是放开了手臂。
一出酒店的大门,就见一个身材魁梧、身着西服和长款羽绒服、有四十几岁,满脸英气的男子从副驾驶上下来了,但只是打开了后排的车门,请肖岳两人上了车。车就启动了,那男子系好了安全带,才转过脸来,笑着道:“肖副主席、胥总好!我是齐永森。开车的是刘强县长。”
刘强一边开车,没有回头,笑道:“肖副主席好、胥总好!”
“我和刘强同志商量了一下,想请一位尝尝真正的本地特色,但外面的饭店菜又不全,所以还是在政府食堂更好一点,希望肖副主席和胥总不要介意啊!”齐永森道。
“呵呵,齐书记真是太客气了!这里本就是我的家乡,吃什么都有感情啊!”肖岳就笑着回应道,只是心中疑惑的是,他们应该没有见过胥帆,怎么会马上认出来。
作为本地人,肖岳倒是了解,白马县地处古运河最大的码头之一,直通津门,素有小津门之称,特色菜兼容津门菜和黄河省北部的特色,主要菜系也主要由宫廷菜、商埠菜、公馆菜、宅门菜和家庭菜构成。主菜如:银鱼坨、韭黄炒鸡蛋、扒肘子、扒面筋、清炒虾仁、粉蒸时蔬、道口烧鸡、老庙牛肉、素拼,再配以黄河省北部的特色八大碗。
其他地方的八大碗会有变化,而白马的八大碗却是固定的,就是熘鱼片、全家福、鲤鱼块儿、炸素肉、川大丸子、扣碗豆腐、小鸡珍蘑粉和八宝饭,除了全家福和八宝饭外,都是以酸辣、带汤为主,有变化的,那就不是传统和地道的白马县八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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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政府内一个院落前,里面青砖铺成的小路通向东、北、西三个方向的瓦房,且东北西三面的房间有走廊相连,走廊里的地面也是青铺成的,红色的柱子和青色的墙体上面,是红色的瓦块,小路的两边是修剪整洁的柏树和冬青,西北角和东北角还植有各两棵大小相同的梅花树,也应该是人工修理过的,上面挂着似有些含羞的梅花。院门两边一看就是厨房,重地,有几名工作人员在忙碌着,有抽风机和加工菜品的声音传来。
两人将肖岳和胥帆让进了正房西边的一外包间,室内是中式的装饰风格,庄重而不奢华,吸引肖岳的是墙上一幅字,为行楷所书的一首诗:“峙玉层氷莹肺肝,秉钧风节素岩岩。交河谕旨师无战,榆塞宣恩俗旧衔。成算已功休大树,洞章咏志发幐缄。斯篇疾读林宗意,快甚长风破浪帆。”
整篇字断而意连,让人感觉到一股冲宵之气,细品布白,又透出一股庄重与快意,落款为“庚子冬月杜九章”,此人肖岳没有一点的印象。从装裱看,虽然精致,却也有了年头儿,沉吟了一下,不由道:“好诗!好字啊!”
“呵呵,肖副主席乃青年才俊,两首《青玉案》被誉为《跨越千年青玉案》,广为传唱,实在是令人钦佩!敢问您知道这首诗吗?”齐永森两人一左一右站在肖岳的两边,齐永森笑着道,但这态度,就有点考试的意思了,肖岳心中不由暗笑,在诗词这方面,不是大师级的,肖岳现在均不放在眼里。
“呵呵,愿闻其详。”肖岳笑着道,看来这齐书记也是一位饱读诗书之人,那就切磋一下好了,反正自己对书法也不是太懂,正好让他表现表现。
“松隐公出将入相之才,靖难之后不可多得的忠贞之士,怎奈生不逢时,终成遁隐之士。但其多次出使金国,目睹北宋遗民之血与泪,亡国之痛深入内心,无奈用诗词表志,仁义忠孝等情节均在其词中体现,可悲可叹啊!”齐永森抬头看着作品吟诵了一遍,然后说道。肖岳感觉以他四十几岁的年纪,已经身为一大县的书记,也称得上春风得意了,发这样的感慨,不知是想到了什么。